她只记得,曾经无数个黑夜一起说悄悄话的好朋友将手中的刀挥向她的时候,她用藏在袖中的白刃杀了她,甚至来不及恐惧和难过,下一瞬,她手中的刀已经割破了另外一个想在背后偷袭她的人。
没有恐惧和害怕,因为与活下去相比,它们简直微小得不值一提。
现在回想起来,罂粟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难受了。
老虎的声音将她拉扯回现实,那一丁点儿的难受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存活到,就被她爹来了的消息给冲击得渣都不剩了。
沈长云更是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脸紧张忐忑外加惊讶,“咱爹怎么来了?”
罂粟也站了起来,她的腿和手臂刚擦过药酒,袖子和裤腿还没来得及放下,她手忙脚乱的把袖子和裤腿放下,才示意红袖把门打开。
“姐,一会儿咋跟爹说呀?”开门那一瞬间,沈长云还在一脸忐忑的问罂粟。
罂粟小声而又快速的答道,“见机行事。”
房门一打开,两人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沈和富一行人,罂粟笑着上前,道,“爹,你咋过来了?”
“啊?”
看见门内站着的是沈长云和罂粟,沈和富不免惊讶出声,沈和贵几人更是看傻了眼。
“二哥,我没瞧错吧?翠花是凤阳船帮的二当家?”沈和贵还揉了揉眼睛。
自个闺女和儿子沈和富当然不会认错,可是……他奇怪的是,翠花为啥在这里,长云被船帮抓过来,呆在这里不奇怪,可他闺女咋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