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摇了摇头,“那我不要了,你方才说你这布料都金贵,不经摸,只能看那我要是做成衣裳肯定不经穿。”
说完,她便伸出手来,跟掌柜要她先前付过的银子。
听了罂粟这话,张铁树脸上划过诧异的表情,这话不是刚才掌柜的说他的吗?
银子已经攥在了掌柜的手里,他哪儿还舍得送出来,一下子便买了五匹布,这可是一桩不小的生意,焉能错过?
听罂粟这般说,他就知道这小娘子是为刚才那汉子出头呢,做生意的人,最是脸皮厚,只要客人能买东西,便是叫爹叫娘也无妨。
掌柜忙抬手在自己嘴巴上打了下,道,“瞧我这嘴,真不会说话!几位客官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们店里的布料都是从江南送来的,这花色布料都是极好的,结实着呢,根本摸不烂。”
说着,他从台面上摸出一角制衣剩下的边角料,用大力气扯了扯,又撕了撕,拧了拧,道,“您看,这布料可结实了呢!您只管放心穿,这几匹布料我真没赚您多少钱,要是再送您一匹棉麻布我这桩生意只能赔本做。”
罂粟依旧不为所动,掌柜跺了跺脚,掀开帘子进了后堂,不一会儿抱出一匹棕褐色的棉麻布料,道,“小姑奶奶,这半匹布料我送您了成不成?”
罂粟这才收回了手,勉强点点头,“我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既然如此,那一匹棉麻布我便不要您送了。”
这话说的让那掌柜的心中气竭,不过能做成生意便是最好,所以掌柜忙给罂粟找零,低头弯腰笑着将他们几人给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