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罂粟就没有在多置喙,道,“那就腾出来两人,先开船送我们回去。”
根青应声从他们船上调了两个船帮子,上了罂粟他们的船,一个船头控向,一个船尾蹬浆,船滑行的速度虽然说不上很快,但是与方才罂粟他们几个门外汉走船时相比,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有了两个船工,约莫小半个时辰,船就到了通州码头。
张翠娘母女俩下船之后,对罂粟千恩万谢后,才离去。
罂粟心中顾念王霸手上的伤,匆匆跟白楚谕道别,要他得空上门谈赔偿那批货物的事宜,就带着王霸去了通州城里最好的医馆。
大夫又重新给伤口上了药包扎了一番,开了两副药方,还让王霸每过两日就过来换一次疤子。
从医馆出来,几人已是饥肠辘辘,在街边的小摊子坐下,要了三屉小笼包,两笼灌汤包,又一人喝了一碗稀粥,才回了船帮。
老虎见他们安然归来,一颗心放了下来。
“只是其他兄弟全都折在里面了,你清点一下名单,尽量联系到这些兄弟的家里人,尽力补偿他们吧。”罂粟语气有一丝沉痛。
老虎点点头,见她脸色似是十分不好,难得出声安慰道,“做这一行的,脑子本就系在裤腰带上,大家都是知道的,你无须太过自责。”
罂粟微微叹息,扯唇苦笑了下。
若是放在从前,这种夹杂着淡淡悲伤难过的情绪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在ms,死人太正常了,没有人,也没有誰会因为死亡而沉痛,这种情绪是毫无意义的。
可如今,她到底是变了。
她不再是罂粟,而是沈罂粟了。
跟老虎说了赔偿白家损失的事情之后,罂粟已是倦极,让人打了热水进房间,她沐浴后便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