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好秽物的福婶跟着进了灶房,要给罂粟帮忙,罂粟打发了她去休息,煮碗醒酒汤她一会儿便能弄好,用不着再占一个人,再说,给她爹煮碗醒酒汤也是她这个当女儿的应该做的。
家里有备来做绿豆糕还尚未用的绿豆,罂粟取了小半碗绿豆,加了甘草,在锅中添了两碗水,只烧了一会儿,便煎好了。
端进屋里的时候,碰到了刚从院门口进来的白楚谕,罂粟目不斜视,只当做没看见将醒酒汤端进了屋子里,谁知道白楚谕竟然跟在她后面也进来了。
“都是我不好,不该陪伯父喝这么多酒的。”白楚谕一脸很是抱歉的样子。
沈母接过罂粟手里的醒酒汤,罂粟上前把沈和富扶坐起来。
沈母一边往沈和富嘴里唯醒酒汤,一边笑着跟白楚谕道,“他就好这口,今儿见到你心里也高兴,才喝多了,不关你事。”
说完,她又对罂粟道,“你去楼上给白公子父女俩收拾两间屋子,楼上东屋的柜子里有没用过的新褥子。”
白楚谕朝沈母道谢,“实在是叨扰了。”
沈母摆了摆手,笑着道,“不妨事的,翠花,已经很晚了,你领着白公子去歇息吧。”
罂粟站起身朝外面走去,白楚谕跟在她的身后,出了门后,罂粟并没有上楼,而是找了一个烛灯递给白楚谕,道,“楼上东屋里有被褥,想住哪个屋子你自便。”
对于她冷淡的态度,白楚谕倒也不恼,接过她手里的烛灯,便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