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撒娇?还是干脆等仇家按捺不住自个儿浮出水面得了。
“喂,这么干脆转身就走了?”白楚谕见她这个举动,轻笑出声,“你不想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了?”
罂粟没有停下步子,也没有转身,直接抬手,背对着白楚谕挥了挥手,一副好走不送的样子。
“真是一点都调戏不得。”白楚谕低声叹了口气,朝罂粟的背影道,“是江北司徒船帮。”
闻言,罂粟顿了顿步子,回过头来,朝白楚谕拱了拱手,“谢啦!”
罂粟并未将司徒远兄弟俩放在眼里,所以倒是不怎么担心。
白楚谕勾唇笑了起来,“那我走了。”
罂粟挥了挥手,又忽而想起一事,三两步走回到白楚谕跟前,出声问道,“你去过皇宫吧,对那里熟悉吗?”
“还算熟悉。”白楚谕看着罂粟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探究。
罂粟往四周看了一下,压低声音道,“那你有宫里的地形图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白楚谕道,“私画宫内的地形图是重罪,若是叫人知道,会以为别有用心,你要宫内的地形图是想做什么?”
“你别管我做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罂粟道。
白楚谕眸光落在她的脸上,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有,不过我不会给你。”
罂粟脸上划过一抹失望,不过就算没有地形图,她也不怕,大不了今天晚上只过去探一探,摸熟路,然后再跑一趟就是了。
见她似乎还不死心,白楚谕忍不住出言叮嘱道,“宫里很危险,你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帮忙。”
听白楚谕这么说,罂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按照苏焱说的,白楚谕是嘉庆帝的人,他还怀疑过她身上是不是有系统,为何当初没有抓了她进宫呢?
而且现在还这般好心的劝诫她?
其实仔细想来,白楚谕帮过她良多,似乎并未曾真的害过她,不管如何,罂粟还是把他当做朋友的。
她来到大庆这个地方,交到的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也不算多,白楚谕算是一个。
“谢谢。”这句道谢,罂粟说的很是真心。
白楚谕见她这般诚恳认真的语气,脸上的笑意愈发温润柔和,他抬手在罂粟的透软的青丝上轻轻摸了一下,很快便收回了手,柔声道,“我走了,你快回去吧。”
目送白楚谕离开,罂粟转身回了宅子里。
烧热水洗漱过后,罂粟先讲故事哄睡了虎子,她则坐在桌前用从灶膛里找来的烧过的木棍,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根据脑海里的印象,她将从苏焱那里看来的地形图画了个大概。
子时三刻,夜凉如水,月光微弱。
罂粟换了一身黑衣,撕了一块黑布,塞在了袖子里,留着遮脸用。
轻手轻脚的翻窗出了屋子,来到围墙旁,在翻墙前,她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院内,不出意料,红袖果然又从屋内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