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掌事将银票押下之后,大多数人惊呼,小部分人惊叹。
因为这长月赌坊背后的东家竟然押的是名不见经传,今日第一次在赌坊里见的所谓‘无名’那人,且一次下注就是三万两银票。
押了罂粟的一小部分人,在徐掌事这么一下注之后,顿时心生雀跃,心中安定了不少,连传说中赌术极厉害的长月赌坊的东家都看中这个无名,可见这把他们赢面极大的。
押了吴濡雨的人,现在心中都顿生后悔,恨不得将银钱拿回来重新下注,可买定离手,现在反悔是不成了。
吴濡雨见状,脸色顿时愈发难看起来,饶是他清楚自个儿可能要输,可长月赌坊的东家这么一下注,像是生生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揭开了他欲盖弥彰的遮羞布。
徐一手买定之后,并未离开,而是朝罂粟走了过去,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对她道,“我们东家让我给您捎句话。”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竖起了耳朵,都想听听长月赌坊的东家到底给这位无名捎了什么话儿。
同时心中暗自惊讶,原来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无名,竟然与长月赌坊的东家相识,那他们先前还真是小看了人家。
罂粟微微挑眉,心底也有些惊讶,她并不认识这长月赌坊的东家。
“东家说,让您好好玩,输赢无所谓,只要开心就好,输的,有我们长月赌坊帮您兜底。”
这话一出,周围众人都羡慕得深吸了深吸了一口气,眼前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叫长月赌坊的东家撂下这种话来。
要知道,这话里的意思意味着,随便这个无名玩,输再多都不用怕,输的银子都有他们长月赌坊掏钱。
这个被宁玥辰带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吴濡雨深深打量了罂粟两眼,这长月赌坊东家来这么一手,只怕还有震慑他的意思!想到这点,吴濡雨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捏着筛盅的手收紧,手背青筋毕露。
罂粟虽然不知道长月赌坊的东家为何会这般照顾她,但是还是礼貌性的跟徐掌事道了一声谢。
“现在我可以开了吧?”她噙着笑,问出声道。
“开!开!”都已经押注的众人注意力再次转移到罂粟的筛盅上,紧张兴奋不已。
罂粟缓缓掀开了筛盅,露出了筛子,六个六,毫无疑问,她赢了。
“赢了,赢了!这回赚大了!”押了罂粟的人齐齐欢呼。
而押了吴濡雨的人,则垂头丧气,失落的发出叹气声。
接下来赌局继续,而另一边赌誰会赢的赌局,押注的场面则一下反转过来,押罂粟赢的人要比吴濡雨赢的人多上太多,只看桌面堆积的银子就能看出来。
吴濡雨先前云淡风轻悠悠然的脸色早就已经崩不住,此刻脸色异常难看,嘴唇紧抿成一条线,额角青筋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