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枣见罂粟一直不言不语,怕方才的事儿影响了她的心情,拉着她下了马车,进入成衣铺好,便让人家掌柜将店铺里最尊贵好看的衣裳全都拿了出来。
罂粟回过神来,扫了一眼那些衣料贵重,做工华美的衣裙,最后挑了一身极其普通的藕粉色衣裙。
那掌柜的见罂粟一行来者不凡,虽然罂粟衣裳上有脏污,但是他常年与衣物打交道,一眼就看出那布料用的是上好的金丝白蚕,笑吟吟引着罂粟去内间换衣裳。
罂粟换衣裳,那些侍卫便都等在了外面,罂粟一进门,便对那想要伺候她穿衣的掌柜道,“你悄悄帮我去请位大夫过来,最好是女医,不要让其他的人知晓。”
说罢,她看向一旁的张春枣,“先借你些银子使一使。”
她从宫内出来,身上并无分文,那领头的侍卫手中有白楚谕给的银子,但是请大夫号脉这事儿,她就是为了瞒着白楚谕才出宫来的,若是跟侍卫要了银子,少不得要节外生枝。
张春枣意会,忙从身上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罂粟。
罂粟朝那掌柜晃了晃手中的银票,道,“大夫请来,这个就是你的。”
掌柜是个精明的女子,一看见罂粟手中的银票,便两眼放光,笑道,“城中的女医我还真认识那么一个,您只管等着,我这就去给您请来。”
守在外面的侍卫,见那女掌柜从房间中出来,都看了过去,女掌柜到底是经常跟人打交道,脸不红气不喘的道,“你们家夫人嫌我粗手粗脚的,不愿意让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