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起桌子上空的茶杯,茶壶,就朝张行灯扔去!
张行灯想要躲闪,可禅房狭窄,施展不开,反而被不知道什么砸中,一缕缕的血丝从头上破开的口子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不见血则已,一见血,张行灯便立时要发疯了。
“你爷爷横行这寺里,除了住持还有谁敢动俺一下!今天不活剐了你这丑娘们,俺的名字就倒着写!”
萧珍也毫不示弱:
“我爷爷早死了埋在坟地里!你这秃驴算哪根葱?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完抄起把椅子,就朝杂役头上砸下。
杂役猝不及防,往后一退,踩到刚刚摔碎一地的瓷片上,顿时脚底被扎得钻心似的疼!
他大吼一声,弯下腰抬起脚,要去拔那插透了布鞋的碎瓷片,这下正好把后脑勺卖给了萧珍。
萧珍的椅子砸到他背上,生生断成了几截。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顺手抄起花瓶。
张行灯的头顶立刻开了花。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变成萧盈记忆中前世那个远近闻名的采花贼,就先跪倒在萧珍的打砸扔一气呵成之下。
萧珍看着那个贼人栽倒在地,那口支撑着自己的气也瞬间没了,浑身瘫软了下去。
贼人的头顶上汩汩的流着血,看起来煞是吓人。
本来今天是热闹的开花时节,可这禅房就跟死一般寂静。
……
萧珍忽然害怕起来。
这贼人不会真的被自己弄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