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三爷指着她的手指都在抖。
萧盈并不害怕他,自管自接过茯苓递来的纸笔,开始笔走龙蛇,将药方一气呵气成,递给杜衡,示意他去抓药。
“也不过就是一剂泻药罢了。”
徐三爷已经不敢去看那些躺在担架上的兄弟们绝望的眼神了。
“放心,排出来就没事了。与其问什么毒,我关心的倒是毒从哪里来。”萧盈道“我以为,有一个可能性最大。”
徐三爷紧张起来:
“女东家请明示。”
“茶。”
他有些茫然:
“我不明白……”
“马队的人对李大夫诊断为疫病深信不疑,在于病人是逐渐发病,正符合疫病传染的道理。但慢性中毒之人,毒性在体内积攒到一定程度后再发作,也是同样效果。”
“然而徐三爷你一开始怀疑过投毒的可能性,布下天罗地网,虽然没能抓到犯人,按理说也不可能再持续投毒。可发病者并未减少。”
“马队运送货物去塞外贩卖,最主要的便是茶叶。我知道马队中人疲倦困乏时也会咀嚼茶叶提神。恐怕临近出发,各位彻夜忙碌,咀嚼了有毒的茶叶,才会陆续……”
萧盈话音未落,徐三爷猛地将案桌掀翻在地。
“住口!”
除了刚进门时训斥杜松,他尽管愤怒忧心,却不失理智。此人外粗内细,是一个极其聪慧机敏的人。
眼下他全身颤抖,貌似疯狂。
却是因为萧盈说茶里有毒而瞬间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