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县主断了腿,下山的手就不像来时那般自在。好在她随身带有药箱,简单上了药,又命人找来树枝用干净纱布绑住断掉的腿骨。
可马车一摇一晃,走两步就会让树枝碰到伤口,疼得她杀猪似的叫。
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安阳县主,也不知道曾经见过多少病人在自己眼前呻吟,都面不改色,毫无怜悯。对她来说,或许除了太后和崇宁郡王外,其余病人也都跟试验品没什么区别。
萧盈害得她断了腿,这可是人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安阳县主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彻骨之痛。
结果就是本来就脾气古怪的安阳县主,越发暴躁起来。
“你们这些蠢货,不会慢点走吗!你们……你们是故意要疼死我对不对!”
随从们面面相觑。
“县主啊,马车已经很慢了。再拖延下去,就怕天黑都回不了青州城……”
疼痛让安阳县主完全变成了个蛮不讲理的孩子。
“我不管!不管!你们要我疼一时,我让你们疼一世!啊啊啊啊啊啊!”
随从们无奈,只好又砍了树枝,做了副担架,让安阳县主躺上去,总算不像走在山路上的马车那样咯得人骨头疼了。
自然如此一来,时间就被耽误了不少。
等安阳县主下山,跟来接应自己的人会合时,天色已经黯淡下来了。
安阳县主想到这趟祭祖之行,赔了夫人又折兵,便内心愤恨不已。这会儿药效发作,断腿没有疼痛的感觉,己方又人多势众,她的恶毒心思又翻腾了起来。
“那后面的村子,不就是徐家村?”
随从们心惊胆战,不知道这祖宗又要玩什么花样。
“回县主,没错。您看,那边路牌上写着徐家村三个字呢。”
“那不就跟萧盈还有马队一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