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妥当后,便领着几个人从百草堂正门对着的街上过去。几个气势汹汹的大汉,又戴着孝,不知道有多吸引眼球。
徐三爷心里也暗暗觉得讽刺。他跟萧盈结识,便是因为受林婉婉指使,去同福堂闹事。没想到今日又干了一回同样的勾当,只不过角色已经完全颠倒了过来。
这时候百草堂看病的,抓药的,门庭若市。
徐三爷抬头看了看百草堂的招牌,使了个眼神。手下便递上一把剑。
他拔剑出鞘,掂量了两下,便单手高高举起,朝着“百草堂”匾额三个大字正中的位置狠狠掷出去。
门口人群顿时发出一阵惊叹和尖叫。
长剑不偏不倚,正中匾额中心。西州干燥,木头的匾额一旦受到冲击,便逐渐裂开一条缝隙。
恰好一阵风吹来,匾额晃荡了几下,受不住力,便哗啦啦裂成两半,直直砸到地上!
这动静可不小。百草堂里立刻就出来了好几个伙计察看。主持这家百草堂的胡商,也紧随其后。
徐三爷见正主出来,不待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大步流星上前,掏出酒壶,就跟平日里上坟祭奠一样,当着胡商的面将一道酒水倾倒在地上,高声喊道:
“兄弟们,你们在木石堡死得惨,你们拿命护住的货物,还在百草堂公然销赃!今日大哥必定为你们讨回公道!”
他声音洪亮,充斥着悲愤之情,立刻引发了围观群众的热烈议论。
“百草堂趁火打劫,天理不容!”
接着又是一道酒。
“百草堂对大梁商队下手,铲除异己,勾结私兵,追杀同胞,与叛国之人有什么区别!”
祭奠死者的第三道酒倒下的时候,徐三爷已经成功激起了围观群众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