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条命死了就死了,可怜了木石堡的无辜百姓。”
“到现在都没有宣布恢复互市的消息。商队也好百姓也好,可被她坑死了。这种女人,早死早超生。”
“看她那搔首弄姿的样子,还不知道是靠了哪个贵人上位呢。”
“呸!”
“贱人!”
“有罪!该死!”
似乎是故意的,囚车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牢房往城外走去,所经之处,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前些日子查封百草堂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西州城有几个人不知道,百草堂勾结外敌,哄抬高价,坑骗同胞的事。
西州这种长年遭受外敌骚扰的地方,百姓们尤其不能忍受这样的奸商存在。
开始不过是细声议论,随后人越聚越多,赫然变成了公开的唾骂。义愤填膺的人们把囚车周围挤得水泄不通。
有人甚至开始朝囚车扔果皮,石子,腐烂的菜叶。
押送的狱卒们漫不经心的用手中长枪拨开人群,好让愤怒的民众不要完全拦住去路。至于他们的指指点点,唾骂乃至攻击,都视而不见。
林婉婉开始还露出高傲的样子,无论如何都想要维持住自己的尊严。但随着民众的聚拢,还有越发严厉的指责,她开始被深深的屈辱感包围着,就像光溜溜在游街一般。
“这种耻辱,我会记住……记住……”
她再也支撑不住,只能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一群贱民……就当你们是臭虫蚊子般好了。”
正当她这样默念着,不知道是谁,从街边的二楼,兜头一盆冷水,准确无误的浇了下来,正正好浇了林婉婉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