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盈轻声细语道。
虽然只有这么一句,茯苓却万分恐惧。
“小姐……”
萧盈道:
“记住你发的誓,继续说吧。一个字都不要漏。”
想起程氏去世的那一夜,茯苓颤抖着,道:
“奴婢就这样,一直守着二夫人。到了深夜,忽然老夫人来了,说要看看二夫人。”
“老夫人在二夫人床前站了许久,然后就问茯苓,茯苓的兄长在庄子上过得如何,侄儿多大了,淘气不,全是这样一些家常话”
茯苓想起那晚上的情形,依旧感到毛骨悚然。萧老夫人就坐在程氏的床前,跟一个同族的小丫头唠叨家常。
“那时候,奴婢家里情形其实并不好,兄长出去做工,被人骗了,欠了一大笔赌债。”
“其实,这些情形,茯苓也只知道一些模模糊糊的大概。因为爹娘从来不对茯苓讲兄长的过错,只是一味叫茯苓把工钱都统统寄回去。”
“就在老爷出事前一个月,我娘还找上门来,还让茯苓给钱。我把所有银子都掏出来,娘还说银子不够,非要我引着去拜见老夫人。我不肯,娘很生气,骂我攀上高枝就忘了爹娘……”
茯苓渐渐泣不成声:
“二夫人,二夫人大概也知道茯苓家里的情形,常常找借口赏赐茯苓。是茯苓对不住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