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就是这样。
袁大夫人想。
从她嫁进来开始,萧老夫人就是这样不断挑拨她和老爷……不断挑拨她和程氏……
萧盈的话又在脑子里回荡:
“大伯母,您知道狗为何要无能的疯叫吗?因为她欺软怕硬,她知道是谁真正害她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却什么都不敢做。”
“可她明明有爪子,有牙齿!疯了的狗,除了对路人狂叫,为何不报复加害自己的人呢?侄女儿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大伯母想不想得到答案。”
袁大夫人想要放声大哭。
但她的眼泪好像干涸一般,什么都哭不出来。
而与此同时,在萧盈的屋子中,茯苓却俯身跪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声泪俱下。
萧盈叹了口气,道:
“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对我说吗?”
茯苓肩膀一抽一抽的。
萧盈又说:
“茯苓,我曾经给过你一次机会。看在从宝月庵回来的这些日子,你一直对我尽心尽力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希望你自己选择。要么老老实实说出来,我们主仆之后嫌疑尽弃,还像从前一样相处。要么你什么都藏在心里,可从明天开始,就要离开萧家。”
当萧盈口中吐出“离开萧家”四个字的时候,茯苓明显颤抖了一下。
萧盈转身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放到茯苓面前,轻轻打开盖子。
里面是整整齐齐一摞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