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堂还没有正式开业,大门紧闭,只开了后门和侧门供货物进出。今儿因为萧盈在后院调制花露,也算是不传之秘,所以把后门也锁了。
倘若有人偷听,要么上房,要么在后门趴着。上房的话,想必谁也瞒不过阿玄。要去后门,也得从侧门经过,所以杜桂才有此一问。
伙计们面面相觑,道:
“没……没有,大半天里都是静悄悄的,半个人影儿都没见到。”
杜桂“嗯”了一声,还要再追问,忽然听到萧盈说:
“杜桂,阿玄,这点小毛贼,单单偷窥,是学不走我的秘方的。预备开业要紧,快,我们继续。”
杜桂听话的回了后院。
伙计们松口气。
阿玄悄声问萧盈:
“小姐,就这么算了吗?阿玄可以把那人找出来。”
萧盈说: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
阿玄又问:
“小姐,他们学不走,可以偷。花露坛子就埋在后院桂花树下,轻轻松松就能掘走。”
萧盈冷笑着:
“若是有人能从后院把花露掘走,你就有办法打断他的腿了,对不?”
阿玄眼睛一亮,拼命用力的点头。
这一日里他们制好了第十坛花露,连同先前的统统埋到一丈深的地里。临走的时候,杜桂和阿玄先赶了所有伙计出去,再一个守着侧门,一个打着火把,把屋子院子全都挨着仔仔细细搜了一遍,确认没有人藏身,才锁上大门回府。
次日一大早,茯苓先到同福堂收拾,刚到了后院,差点没吓得腿软。
外间物品家具药材都丝毫无损,唯独后院一片狼藉。
几个人辛苦了好几天制好的花露坛子,全部被人从地下起出来,打碎一地。
院子里弥漫着玫瑰的幽香,持久不散,却更加令人心疼不已。
阿玄听到茯苓的尖叫,随后冲进来,看到满地的碎片残渣,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