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因为收到久违的萧盈来信,夜里徐三爷翻来覆去睡不着。
手指摩挲着平平无奇的信纸,却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秀发拂过脸颊,在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上描摹出动人的轮廓。
身子没来由的一阵燥热。
徐三爷烦闷的翻身下床,暗暗咒了声自己的定力。
心头有团火在烧。
甚至有种冲动,立刻骑马奔回京城去见她。
辛亏现在是深夜。
上京城门早已关闭。
就算他当真冲动一把,想必也出不去。
徐三爷望向窗外。
马队初进上京时,包下整座客栈暂住,外加堆货。
后来因为同福堂在京城不断扩大生产,相对的上京需要囤积周转的原料也越来越多,归期一再推迟,徐三爷干脆命人选了个交通方便的地点,买下一座货栈,把靠里的厢房改造成住处,其他依旧当做库房。
四面的库房,围着个大大的院子。
徐三爷干脆推门外出,在院子走来走去。
一点风都没有。
现在正是北方干燥的季节。
干得人上火。
徐三爷苦笑着自嘲:自己怎样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并非老年人啊。为何眼下的心情倒跟书里看来得“老房子着了火”有点相似。
忽然又想起那辆慢慢驶过的牛车。
很是奇怪。
北地有尚武之风,从上到下都不会喜好这样的车子。
除了……
还有种可能,就是南面来人了。
徐三爷想不出答案。
他抬起头,望见远处天际线上隐隐反射出一点橘红来。
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