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说说笑笑,见繁华的京城逐渐被抛在身后,倒别有番兴致。
“小姐说的归隐田园,便是这般感受吧。”
茯苓望着窗外的风景道。
难得阿玄没有反驳她,反而十分赞成:
“若茯苓和小姐去过塞外,定会被那里征服。阿玄走南闯北,见过江南好风光,却始终想要有朝一日,在塞外定居才好。”
茯苓奇道:
“塞外不是到处风烟滚滚,黄沙满地吗?”
阿玄说:
“塞外也有四季,也有绿洲。绿洲尽头还立着雪山。春天雪山顶上化冻的时候,地下的花顶着冰雪长出来,美不胜收。”
萧盈也被她说得向往起来。
就因为如此,阿玄前世才会出现在云州吗?
不知道为何,听阿玄描述这样的情景,她并不反感,反而跟阿玄一样同样生出期待。
前世在大梁留下的记忆实在糟糕。
如今大大挣了一笔,待寿宴上找机会甩掉跟五皇子的婚约,找个借口便能去塞外定居,从此无拘无束……呸。
她猛然惊醒过来。
自己怎么就做起了这样自私自利的梦!
楚州的舅舅们还在等着自己。
窗外一辆马车插肩而过。
有人低声笑道:
“七皇子的马车还真够寒酸。”
是啊,还有赵恒。
这场寿宴,总归跳不掉该跟他面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