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男子本来满脸看戏的神情,此刻反而有些着慌了。
“殿下!当心!”
坐着的男子正是太子。
“似乎没有毒。”
他慢慢咀嚼着,像吃糖果般回味着药丸的味道。
“有点甜,连柔柔都会喜欢吧。”
“就算是毒药,孤恐怕还想吃第二丸呢……嗯,嗓子清凉……朱谓啊,恐怕你才需要这丸药呢……”
神经病太子闭上眼,感受着从嗓子眼冒出的丝丝凉气,满脸的陶醉……
宫女和身边侍立的朱谓纵使早就熟悉了太子不走寻常路的脾性,仍然止不住的冒冷汗。
万一丸药当真有毒,此刻太子身边的人岂能脱掉干系。
终于太子睁开眼。
“走吧,还是该正经恭贺下姑母。”
两人才长长松口气。
连朱谓都觉得有些腿软。
此时这奇特的城墙之宴上热闹极了。长公主素来和蔼可亲毫无长辈架子,此时被小辈们轮流敬酒,不过微醺而已,显然酒量惊人。
妖孽已默默离席。
他素来不喜欢热闹,人来人往一多便头疼。更重要的是再待下去,恐怕真的会被那个狠心女人气死。
柔柔为难萧盈时,长公主一言不发,恐怕已经对儿子说找萧盈只是求医而已的说辞起了疑心,万一自己抑制不住情绪,叫长公主看出端倪,狠心女人又平白多了个敌人。
到时候自己还是不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察觉到自己又在瞎操心的妖孽不得不在内心长叹着,悻悻离场。
他前脚刚走,后脚场上便起了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