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侍女口中吐出“同福堂”三个字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已经心领神会,毫不意外。当然不会有人想到要去追问有没有其他内情。
毕竟除非当真精于香道,或者像柳名扬一样触景伤情,否则也难以想到其中还另有别情。
看到众人纷纷点头,似乎得到作诗宝典般的模样,连柳名扬都忍不住想要苦笑。
柳夫人对这些琐事并不关心,她一心一意要利用这机会跟孟家扯上关系。毕竟孟大人经历一番磨难后,连儿子都遭到流放了,自己不仅没有跟着一蹶不振反而位高权重起来,隐隐有着下任首辅的架势。
她对转向熏香的话题颇为不满,写诗全靠香,岂不是拉低了儿子的才华?终于等到说话的空隙,灵机一动,道:
“其实对名扬而言,用什么香并不重要。终究是孟大人的题目暗合了名扬的心境。才能有这样的发挥。”
对这样的恭维话,孟大人颇为受用。
柳名扬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夫人频频给儿子使眼色,想叫他加把劲好好恭维座师,没想到这儿子就算中了状元,还是一番榆木脑袋。辛亏自己跟来了京城,否则如何得了。
这时候一直随在孟夫人身后的孟玥,也就是萧玥开口道:
“状元定是精于香道,方才触景生情,收放自如。恰好玥儿也对香道颇有兴趣。不知道是否有机会向状元郎请教一二。”
她说话的时候含羞带怯,但颇有些正襟危坐的感觉,丝毫不显得轻浮。但话里话外,竟是要与柳名扬多加亲近的意思。
一个柳夫人,一个孟夫人,听到萧玥这话,瞬间可以说是同时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