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夫人做出义正言辞的模样,道:
“玥儿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若就此留下来照顾,旁人会作何感想?会不会传出男女同出一室照顾未来婆母的谣言来,毁我玥儿的清白?将来大婚的时候,人家都以为是玥儿不够检点,叫状元先得手,才如此匆忙决定婚事。”
“大人,外孙女千里迢迢来投靠外祖父外祖母,却这样被人嚼舌根,您于心何忍?万一重蹈覆辙,可怎么办?”
孟大人皱眉道:
“何必如此粗俗……”
心里却明白孟夫人说得有理,当初自己亲生女儿便是跟萧淳风之间瓜田李下,最终不明不白勾搭上闹出丑闻来,这是两老夫妻心中永远的伤口。于是终究不情不愿的让了步。
“那也不能表现得过于绝情,叫状元郎寒了心。该关心状元郎的姿态,还是要做。唉,你不知道那天诗会上的诗歌一出,有多少同僚说着想要招状元郎为婿的话……恐怕状元郎定亲之日,也就近在眼前而已。”
最后一句话确非虚假。孟夫人点点头道:
“老身晓得,定不会叫大人难堪的。”
于是叫人打听到夜里柳夫人昏迷不醒,留在同福堂疗愈的事,才有了一大早派马车来同福堂接人的这一桩。
柳名扬不便推却,再说确实担心母亲的身体,又大又平稳敞亮的孟家马车自然好过寻常街上雇来的,于是便请伙计们帮忙,将柳夫人抬上车。
幸亏一路平安无事。
到了客栈,安顿好柳夫人,又收到孟家送来的大包小包的慰问之物,甚至其中还有一株一尺多长的人参,一看便知道是拿钱也难立刻买到的珍藏。
孟夫人下了血本来做人情。
到了晚上,柳夫人终于悠悠的醒了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