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一丝丝隐秘的心思,就如此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丝毫无法隐藏。
看着新科状元手中捻着的花簪,当下便有同僚开始调笑:
“难道五皇子殿下要给状元做媒?”
“不,不,恐怕要先赐下妾侍才是真的。”
“果然状元深得五皇子青睐!”
甚至有人猜测:
“五皇子是要与二皇子殿下示威么?”
“莫非担心二皇子殿下亏待状元不成?”
句句不知真假,甚至颇有杀人诛心之言。
柳名扬慌张得将花簪塞回匣子,脸色苍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脚步仓皇的抱着匣子走出修书的厢房。
他脑子里一片空空荡荡,下意识想寻个地方扔掉匣子。
忽然迎头撞上一人,耳边听得有声音尖锐的宦官呵斥道:
“状元郎,为何见了二皇子殿下不行礼?”
更是几乎魂飞天外,真真怕什么来什么。
他满心忐忑的下跪,面上仓皇之色完全无法掩盖。
二皇子却是异常和蔼可亲。
“状元手中何物呀?”
柳名扬知道今日恐怕在劫难逃,哪怕二皇子找个借口把他踢出修书的活计或者干脆冷落他也是自然,于是把心一横,磕头道:
“殿下,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