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止。”
“嗯,那等言照清回来了再说吧。咱们目前还是要借用他的力量,桂陇兵是朝廷兵,只听朝廷的。”
“那驼子……”
“驼子烧了我的房子,这笔账,会有人同他算的。”
声音清丽,语气冷冽,这只小狐狸同之前那只小狐狸,好像不是同一只。
二人又说了些琐碎事情,没说几句,阿德又说起了南理话,但阿弥还是用京话同他沟通。
阿寿从走廊拐角转进来,瞧见站在门边的言照清,好似听墙角一般在外头听里面的人说话。阿寿索性就放慢了速度,叫言照清瞧见他,再用手势询问是何事。
言照清朝着阿寿走去,将人拉远一些。
“烟花巷有个叫金老鸨的,今年刚死,猎人们查到那纵火犯进了那金老鸨的废宅子,你现在同我去,看看里头是不是有能藏人的机关暗道。”
阿寿点头,“正巧,我也要出去将才哥儿换回来歇息,那把老骨头昨天一夜没睡,我怕他散架喽。”
言照清笑出声,“他那把硬骨头,哪儿那么容易散?”
言照清扯了个桂陇兵,交待他去阿弥房里告诉阿弥,就说言大人有急事出去了,今夜没讲完的事情,等阿弥明日歇好了再讲。
便同阿寿一块儿出县衙。
“大人,我瞧您也要休息休息,您这眼珠子红得跟兔子没什么两样了。”
言照清在县衙门口站了会儿,等着桂陇兵牵马来,没将阿寿的调侃放在心上,原地想了一阵,问阿寿:
“你觉得那个阿弥是个什么样的人?”
“哪个?噢,那只小狐狸啊?不就是只小狐狸么?”
言照清放弃同他讨论的念头,点点头,将心里头的纷乱挥去,“是啊,就是只小狐狸,是个逆贼啊。同朝廷作对,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阿寿瞥他两眼,“大人,您今夜有些怪。”
言照清笑一笑,问阿寿:“昨夜她同才哥儿对打,你可瞧见了?”
阿寿昨夜藏匿在阴暗处,自然是见着了。
言照清挑拣着语句,“你觉得,若是我同她打,我的胜算多大?”
阿寿吃惊,“大人?您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妄自菲薄起来?您是觉得自己打不过那个小丫头?”
言照清自嘲笑一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从我手里抢走许之还的时候——”
“那时因为他们人多,还煽动了百姓,用了诡计呐!”阿寿打断道,“更何况,大人来到南理城第一日就将她捉住了,不是将她打趴下了才捉住的么?”
言照清想到那夜里,跳动的篝火映照着她的脸,有些喃喃,“是吗?真的是将她打趴下了,捉住她的吗?”
阿寿觉得言照清这会儿的妄自菲薄着实有些莫名其妙,也没有必要。
马来,阿寿叫了一声怔忡的言照清。言照清踏下台阶,正要上马,身后传来一声叫唤。
“言照清,你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