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瑶面上羞愧又羞赧,“我……我其实是——”
阿弥没给她机会将“怕”字说出口,“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姑娘,换成别人,早就吓昏头了,哪儿还能跟你似的镇定自若?”
何思瑶被她这样笃定一夸,好似自己也真是这样的,便生了无边的勇气似的,受之有愧地将阿弥的称赞收下了。
阿弥问道:“你那天……可见到那人长得如何模样了?”
何思瑶思及那夜里的惊恐,眼中浮现惊惧,但先前阿弥夸赞她同别的姑娘不一样,有勇气,她这会儿便强压心里的恐惧,耐着心里的寒气顺着阿弥的指点回忆起来。
“我没看到他的模样,他一直站在我后头。”
“他可有说话?”
何思瑶想了想,“没有,但他好像疼一样,‘嘶’了几声。”
阿弥好奇,“可是男人的声音,你听清楚了?”
何思瑶确定点头,“是男人的声音。”
“声音从什么高度来的,你可能比划一个大概?”
何思瑶边想着,便抬手比划,“大概是在这儿,比我高这么多。”
阿弥看何思瑶比划的位置,是在她头顶上方半个头的位置。
这样一个高度,说这人没有头,又说这人能“嘶”地发声,阿弥蹙眉,垂下眼眸想。
想了会儿,又问何思瑶,“你可从他身上闻到什么味道?”
何思瑶道:“有,有草药的味道,味道很冲鼻,但是带着馨香。可我不知道是什么草药的味道,像是很多种混起来的,我闻不出来。”
阿弥想这人大概身上用着药,便问益冬,城中最大的草药铺是哪儿。
益冬道:“那就是徐掌柜的草药铺了,阿弥姑娘是想现在过去?”
阿弥道:“现在过去一个个闻,思瑶姑娘要闻到什么时候?更何况这样也容易混乱,不如找个会草药的同行……哎,我没在府里看到年妙春,他去哪儿了?”
益冬道:“早早还见过他来给姑娘复诊,后头……”
何思瑶面上带红,道:“年大夫给我复诊后,往闵子巷看诊去了。”
阿弥问:“闵子巷离徐掌柜的草药堂远么?”
益冬答:“不远,都在同一个方向。”
阿弥问何思瑶道:“那不如咱们现在就接上年大夫,去徐掌柜的草药堂去看一看,劳烦思瑶姑娘闻一闻当时的药草味道。”
何思瑶带着羞涩,点头道:“能帮上阿弥,我自然是万死不辞。”
阿弥略略惊喜,拊掌道:“哎,你叫我阿弥,那我也叫你思瑶,咱们就别姑娘来姑娘去的了,礼多人不怪,我倒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