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她顾不了有那么多人在看自己。哪怕他们觉得自己是肮脏的女人也好。什么样的都好。宋若词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要留住孩子。
腿不断地在打颤,发软,她根本敌不过他,手却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把指甲都抓断了她也没有收回,“池君寒。不要,不要……”
“由不得你。”他冷冷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她的手指,无视她指尖上不断冒出来的鲜血,“给她打针。”
“不要——”
宋若词尖叫。
医生举着冰冷的针筒走了过来,蹙眉,“你们这样按着她,肌肉僵硬,根本注射不进去的。”
“……”几个保镖为难地看向池君寒。
他淡淡挥手,他们才放开了宋若词。
她脸色苍白地闭着眼睛,气若游丝,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医生蹲下去,将针头顺势扎进她的手臂里,药水被推进去了一点。
地上的女人却忽然睁眼,像是在等待这个机会一样猛地跃起,一把挥开医生的手,朝阳台方向逃了过去。
顾不得手臂上被针头划开的伤口还在疯狂流血,她慌不择路地冲进阳台,没有犹豫地翻了过去,然后……站在了阳台外面一小截露出的空调外机平台上。
这是三楼。
下面都是坚硬的水泥地,掉下去的话,非死即残。
寒风乱舞,她被吹得像是随时都会飞散……
宋若词双手抓在冰凉的阳台栏杆上,断掉指甲的那只手指已经快痛到没有知觉,她绝望地闭了闭眼睛,耳边就传来了池君寒的森寒肃杀的声音——
“你以为,你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