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封闭的车内温暖如春,宋若词枕着池君寒的臂。总含着委屈与伤痛的水眸紧闭,唇色苍淡。失去血色的脸庞脆弱乖静,听话的叫人心疼,一头如瀑的藻发细软,埋藏了她往日的灵巧清甜。
她在他怀里显得那般柔小,不堪一抱,轻的没有分量。
就像……那一夜的烟火。
那么灿烂,却那么地脆弱……
让人难以想象,她这样娇弱的身体里竟能迸发出惊人的固执与倔强……
她是怎么用单薄的躯体。扛住怒汹的一棍的?
池君寒听见自己的呼吸,紊乱了。
他剑眉紧皱,牢牢的将女人护在怀中,阴沉的注视着车内正小心翼翼给宋若词做紧急措施的医生。字字如雷,“你要是听命不该听的人,动不该动的手脚,你进了医院,可就出不来了。”
医生差点跪下来,魂不附体的求饶,“我不敢,池少,我只听命于你!”
池君寒冷厉凝视他片刻,将宋若词柔若无骨的手,递给了医生,“给她注射。”
强烈的药物催化,宋若词昏沉中有了一分清醒。
她大口喘息着醒来,看清了池君寒的眼——
冷若寒池,如他的姓名般,拓进她心底。
“池君寒……”她痛楚万分的喊出他的姓名,仿佛抓住了绝望大海中的浮木,“求你,救他,我只求你这一次,好不好?求求你,我愿意拿一切去换……我什么都没有了……不,我什么都没有拥有过,我只有它……”
她的眼泪如陨落的星辰,从眼角划落,女人的脆弱暴露无疑,池君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