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两只水汪汪的乌珠更澄澈了,“下次不哭了。”
话虽这么说。还是有新的眼泪滑到了粉腮上,如同清晨花瓣上的垂露,别人哭,多少都有那么三两分的厌恶,她哭起来,却是极致的漂亮。
池君寒恨恨的咬着牙。“骗子……”
他拽过宋若词手里团成一团的纸,抬手在她脸上擦拭了起来。宋若词感觉他似乎放轻了手势,否则以池君寒的手劲。真这么擦,她能脱掉一层皮。
宋若词呆愣愣的看着他,明澈如镜面的眼睛,在纸团下一点一点焕然,池君寒的手一顿,“现在怎么不哭了?以前看不出,你这么娇气,非要人哄不可?”
宋若词委屈。“你也没哄我呀?”
池君寒丢开纸巾,掐了把她的脸颊,“知道我是谁吗?我哄你——你受的起吗?”
宋若词:“……”
还真是本性难移的霸道高傲。
她忽然一怔,不明白的想着。什么时候,她和池君寒的关系处的那么好了,甚至可以给对方擦眼泪……
第一天进门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这几年即便不受虐待,也得遭受非人的折磨。
池君寒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满她的失神,“愣着干什么?脏死了——去打水过来,帮我洗手。”
纸团上沾着的,全是她的眼泪,池君寒甩了两下手,脸上倒没有做出格外厌恶的表情。
宋若词乖乖的打了盆水,亲自蹲着给他洗手,被池君寒用脚蹬了张凳子在屁股下,她不明所以。
池君寒抬抬下巴,冷冷示意,“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