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抬手抚摸她皎白的脸,指腹扫过她眼角眉梢,却不为所动,“我看,我怕的不该是这个吧?”
宋若词愣了愣,“我说的都是实话。”
“是吗?”
池君寒嘲讽的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怕我地位不稳,迟早会从池氏继承人的位置上滚下去。所以不想和我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明哲保身,你很聪明。”
池君寒看见宋若词眼中搅起惊涛骇浪,忽然压住她的唇。沉声道,“不用解释,该说的,苏澜卿早就和你说了不是吗?”
就算宋若词脾气再好,这会也气的想骂脏话。
她一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被池君寒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翻来覆去的误会——
那天在君晴的生日宴上,苏澜卿告诉她的那些话,池君寒一定听见了!
至于他用什么方式窃听的,现在都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先让他摆脱自负的状态。
他曾经一定受过不小的伤害,在长满荆棘的童年长大。才会表现出这样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宋若词自己,也是这样的,所以她看的很清楚。
在所有人都觉得池君寒的怒火是暴戾的体现时,只有她知道,那是他曾经留下的溃烂伤口在作痛。
人和刺猬一样,都有自我保护机制。
宋若词心一横。突然扯开自己的衣服,她的睫毛轻轻发抖,在灯光下散发着淡金色。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听,你只会相信自己所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