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想问,唐肃清已经走的很远了,衰老的身体,在森冷的走廊中一步步走的威严,好像灵魂还是那个从不曾老去的风云人物,翻手云覆手雨。他的年代,从不曾远去。
许久没有人来。宋若词暂时放弃了出去这条办法,认命的坐在了光秃秃的木床上。
她第一次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生存,每根神经都绷的极紧,拉扯着她。一夜,宋若词几乎没有合眼。
她没法在这种处境下安然睡着。
唐肃清显然还安排了后招,比如那个人证,会是谁……
“宋若词?”门口忽然传来女狱警冷淡的嗓音。
“在!”
宋若词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来。
满身的酸痛像是爬满了身体的毒虫,刺激着她每一寸皮肤都在缩紧。
“有人探监,出来吧。”
铁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宋若词呼吸一滞,差点泪崩——没人能理解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等待一晚是什么感觉,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好像生命被拉长了几万倍。
在去见探监人之前。狱警先带她去换了身衣服,囚服。
宋若词死死盯着那象征着耻辱的囚服,一动不动,狱警见她没有反应,不耐烦的推了一把,“不管你之前是什么人。进了这儿,那就是囚犯,赶紧穿上,别拖拖拉拉的,我还有事呢!”
宋若词咽下眼泪,生生抬起下颌道。“我不穿。”
“你说什么?”女狱警一脸不好惹的模样,帽檐的双眸凌厉的扫射过她的脸,“犯人就该穿囚服,别嫌东嫌西。没穿上死囚服都庆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