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池君寒笑容尽失,他本想冷笑,可心头无法再积压下去的怒意,简直要将她烧为灰烬,他耐着性子道,“你知道吗。罪犯生的孩子,是无法亲自抚养的。一出生就是要被带走的,你愿意接受别人摆布你的命运,就得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宋若词。”池君寒的声音,忽然软下三分。“你要是现在后悔,我还可以帮你。”
他们背对着背,谁也看不见对方的逞强与柔软。
池君寒看不见的,是宋若词早已痛苦的泪水潸潸的脸,只是她将嘴唇咬破出血,也不啜泣一声。
“我不后悔。”
宋若词咬着牙,眼中却尽是灰色的绝望,“如果真的如此,那也是我的命,我全盘接受。”
池君寒走了。
病房的门被狠狠关上,震的桌角的杯子都颤了颤。
宋若词的喉头像是涌入一股刺骨的冰冷,她连哭都哭不出了。现在,她算是可以不被任何人重视,被所有人抛弃了吧?
在医院休养了半天,监狱就急着将宋若词运了回去。
狱长知道她的食物中毒来自什么缘故,又怕说了自己职位不保,只能沉着脸硬憋着。
接下来。除了周征偶尔来见面,再也没有其他人探监,时日一长,宋若词居然也就习惯了这种绝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