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冲到床前,将宋若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怒极盯着脚边吓到发抖的女人。
“你刚才在对她干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宋若熙?”
他记得曾经在酒吧里见过这个恶俗的女人,本不应该记得。不过是因为她是宋若词的妹妹,才记住了这号人。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吊坠在不在她这儿,她、她偷走了我的吊坠!”宋若熙吓的信口胡言,本就不出色的脸蛋这会儿要哭不哭,更是狼狈又难堪。
池君寒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眼似冰川般寒冷,“诽谤可是要付出后果的,你有这个胆量承担吗?”
宋若熙光是和池君寒说几句话都要吓死了。更何况是诽谤。
可现在不硬着头皮把话编下去,下场更惨。
她也没想过那天在酒吧里黑着脸抓人的凶美男会是她那个性功能障碍的“姐夫”,这会儿处境危险。还不忘了想入非非,视线在池君寒的隐秘部位扫来扫去。嘴里支吾着,“就是她偷的,你不能因为她生病了就不认账吧!”
池君寒的脸更沉了几分。“她偷了你什么吊坠?你们平素没有往来。她又是怎么偷的?”
“她、她……”宋若熙新心里叫苦不迭。绞尽脑汁编撰道,“回娘家的时候,我把吊坠放在洗手间台子上,她看见就顺手拿了。”
“你眼睛长在洗手间镜子上?怎么知道就是她偷的!”池君寒冷喝道。
宋若熙小时候没少将自己闯的祸嫁祸给宋若词。撒谎成性,有了开头。很快便编了下一句,“佣人告诉我的,说看见她拿着吊坠走了,我这才过来看看,她身上有没有……”
宋若溪故意露出很委屈的模样,“姐夫,我知道姐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目的,可你也不能因为偏心就这么凶我,我可是受害者……”
她想挤出两滴眼泪,还没酝酿出来,宋国华与王慧芝就走了进来。
王慧芝一看她坐在地上,小脸煞白,又看见池君寒一脸恨不能把人吃了的模样,立刻护在了宋若溪面前。
姜还是老的辣,眼泪扑簌簌便落了下来,楚楚可怜道,“池总,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小溪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用得着让她下跪吗?”
宋若溪立马并拢双膝做出下跪的姿势,嘴上却还在装腔作势的为池君寒辩解,“爸、妈,你们误会了,是我不小心摔倒了,姐夫绝对没有让我下跪。”
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这是在大街上,恐怕池君寒这会儿已经被人误会成欺人太甚了。
他注视着王慧芝母女的眸,阴鸷中泛着因照料宋若词久未休息而生出的淡红血色,此时冷冷一笑,更沉郁几分,对二人精湛的演技深有感触。他瞧了眼没有被打扰到,仍旧沉睡的宋若词——恐怕这些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吧?
口口声声说自己摔倒了,却屡屡强调下跪这个词汇,这脏水可真敢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