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易自如的调试着颜料,修长清瘦的身姿在江风轻拂下挺拔落拓,“从会拿笔的时候,就学画了。”
“那得多早,不少父母都认为画画是不务正业的事,你爸妈还真是开明。同意让你这个唐家的嫡长孙学画画。”宋若词喟叹道。
唐风易的画架都有人专门收拾,昨天他离开后。助理遍帮忙原封不动的转移了用具以防风吹雨打,在唐风易来之前提前摆布好,因而唐风易一到,几乎就可以立刻坐下画画。
可他今天却迟疑了许久。
他怔怔看着面前的河。深色的眸吸收了天光,反而变的沉浓不清,他仿佛在回味着什么,沉沉道,“是,他们真的是非常开明的父母,可惜……”
宋若词坐在这么美好的风景里,只觉得心胸都开扩起来,好奇道,“可惜什么?”
唐风易讽刺一笑。
他继续埋下头,摆弄与他相处了二十年,堪称朝夕相处的画笔。“可惜他们早就死了。”
宋若词愣愣的沉默了下来。
她失忆后得知的事情不多,关于唐家也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仅仅知道这几号人而已。
唐父唐母去世的消息并不声张,唐肃清白发人送黑发人,早已痛心疾首,葬礼办的不大。知道的人固然也不多。
等着看唐家笑话的人那么多,唐肃清不情愿再让这些饿狼吸食子女的血液。
她原以为唐风易应该是这圈子里过的最自在的人……
长辈疼爱却不约束,性格自我不用在乎他人,甚至能每日钻研自己热爱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