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纯洁的白玫瑰象征着爱神洁白的血液,富有生机的花朵被平整的摆放到擦拭的干净的墓碑前,花瓣上还沾染着女人的余温。
宋若词安静的站在墓碑前,双眼闭合,双手合十,无杂念的祈祷着什么。
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将本就不算明朗的天气吹的雾蒙蒙的,风驱散了炎热。似乎快下雨了,宋若词素色的裙摆不断被风拂起,好像有无形的手拉扯着她。
宋若词抬眸看了眼天色,波澜不惊的保持着自己的姿势。仿佛打算在这儿耗到天荒地老一般。
“又起风了,你走的时候是冬天,会不会觉得冷?”她用手不断的蹭着墓碑上笑意鲜活的黑白照片,一缕隐藏许久的怀念与委屈通通顺着指尖的感触倾泻出来,她从来是坚强的,因为母亲不在了,只有对着母亲,眼泪才会真正的流下来,倾诉痛哭一场。
一串脚步,无声无息的停驻在她身后。
就在宋若词眼泪夺眶的那一刻,男人的气息也笼罩了她,“大嫂一个人在这儿哭。叫人怪心疼的。”
余下的眼泪被吓的全部憋了回去,宋若词粉腮上衔着一滴泪,惊恐万分的回过头,看着言笑晏晏的池君白,陷入了新一轮的绝望,“你想干什么!”
这个男人居然来到母亲的墓地。玷污她心里最后一方净土。
而她束手无策,窝囊的酸楚蔓延在齿缝中,激的宋若词浑身发抖,脸色苍白,“这儿不欢迎你,请你滚开!”
触到她的底线。她也绝无好话可言,没有亲手将他驱逐,已是客气到极致!
池君白怜爱的凝望着她颊上泪珠,伸出指尖轻轻拭去。放在舌尖一吮,眯眼喟叹道,“我也是打算来看看岳母,大嫂何必对我这么抵触,当着岳母的面,我绝不会对大嫂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你尽管放心。”
宋若词瞬间如炸毛的猫一样弓起背脊,摆出抵御的姿势。凶狠的护着墓碑道,“我说过了。这儿不欢迎你,滚开,滚——”
她真的是太愤怒激动了,以至于原本美妙婉转的音色如同裂开的绣帛,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池君白比她高上不少,半垂的眸足以让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所有姿态。
那模样,就好像神看着他的信徒,而他的信徒叛变了。
“不该是这样的。”他喃喃道。“我们原来,一直相处的很好不是吗,你愿意接受我,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是池君寒吧,他对你的恶劣行径,你又报复到我的身上,若词,你看看清楚,我不是池君寒,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好,你这么做,真让我寒心。”
池君寒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伸开双手企图抱住她,“平静下来,我不是你的敌人,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宋若词猛地抓起墓碑前的白玫瑰,不顾手被扎的鲜花直流,沾染了纯白花瓣,当做唯一的武器指着他,歇斯底里道,“我很清醒,我知道你是池君白,不是池君寒,我厌恶你们两个人,也绝不会混淆你们,我让你池君白滚开,我不需要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