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围在尹婉莹身边又是扇风又是擦汗,宋若词膝盖冻的发疼,脸色也没变一下。
她厌恶的偏开脸,语调冷落,“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罚怎么罚。我无话可说,悉听尊便。”
池君寒勃然大怒。“那你就在这儿跪着,没有我发话,不许起!”
杨妈快步走了出来,她看见宋若词笔直的跪着。眼角泪光闪烁,她哽咽着蹲坐在宋若词身侧,大声道,“大少爷,你还不了解前因后果,怎么能随意处罚少奶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尹小姐和宋小姐打了起来,我去拉架,少奶奶为护住了我被尹小姐打了,尹小姐没有悔改之意,少奶奶这才动用家法的。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少少奶奶一向温和,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处,怎么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难道她连自保都不能了吗!”
老丁被她一席话吓的冷汗涔涔,急忙站出来解释。“大少爷,杨妈年纪大了,难免有糊涂的时候,请你千万看在她这么多年小心服侍的份上——”
“都给我闭嘴!”池君寒额角青筋突凸。
杨妈啜泣着护住宋若词,用手掌垫在她膝盖下方,以免着凉伤了身体。
她的少奶奶还生着病。怀着孕,无辜被人栽害,凭什么还要被罚!
宋若词轻轻推着她的手,摇头。不愿意让她插足进来。
她神色憔悴却恬静,浓长漆黑的睫毛如同鸦翼收覆,盖住了她清皎的眸,一眼都不往上看,不给池君寒任何一个窥探她脆弱的缝隙,好像他的所作所为。都与她并无干系。
池君寒冷漠的指着杨妈,“你说她是自保?难道作为池家少奶奶。连基本的权利和保障也没有,是我苛待她了。还是池家对不起她,用得上自保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