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媛一愣,眼睫轻闪,一滴泪凭空落了下来,无力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若词笑了笑,绕开池君媛。扶着窗台道,“你看外面的雪多大。白茫茫一片,让我把那些不开心都忘记了。大姐,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和任何人争斗了,命运赠给我的甜与苦。我除了接受,还有什么法子?我还有个孩子要守护,我也精疲力尽了,如果你想告诉池君白,那就告诉他——我愿意与他和解,我只想活下去。”
池君媛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的垂下头道,“我明白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带上门,匆匆离开了,好像是怕有什么亏心事在身后追着她一样。
宋若词抬手贴上冰凉的玻璃窗户,掌心的温度将零度的雪捂出水珠。
出了这个门,她就不再是宋若词了。作为池君白的未婚妻,她务必优雅得体,堵住悠悠众口,葬送自我。
池君媛有什么资格,用那样的口吻质问她?
说到底,把她推入刀山火海的。正是他们呀……
回到老宅没住两天,果然如池君媛所言,池君白用私人飞机将她带去了希腊。
希腊的冬天没那么冷,浪漫的爱琴海边衬着斜沉夕阳,时间像在不断涌浪的海水间沉溺衰弱,直到消失。
宋若词望着辽阔的天幕。多希望此刻时间定格,不要再推动。
这么好的风景,如果身边没有池君白,大约可以称得上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