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养了一个星期。池君寒才出院了,他恢复了从前的俊朗决然。眉目气质都与之前无异,唯独眼中的寡淡萧条更重了。装不下任何人的身影。
从前他不过是喜怒少形于色,而现在却是真正的不露声色,他变得更加寡言少语,手段也超乎常人想象的雷厉风行,除了贺进,常人站在他面前超过一分钟,都会忍不住战战兢兢。
可池君寒压根懒得搭理任何人。
从公司回来的路上,贺进照例进行着每日的工作汇总。
读到一条时。语气有了明显的停顿,“下面的人汇报说,唐少近日大病了一场,刚刚有所好转。又郁郁寡欢起来,猜测是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已经被唐老爷子做主,送到德国疗养了。”
池君寒鼻尖溢出一声潦草的淡声,似乎对此并不敢兴趣。
贺进这才敢收起胆战心惊,继续往下汇报。
回到老宅,池君寒在玻璃房的花房温室里饲弄花草。
他不算是爱花爱草的人,平日里这些也都有园丁修剪,长年累月都是生机勃勃的。
也是宋若词离开后,池君寒才有了常来花房看看走走的习惯。
花房为了保证鲜花常开,温度总是最宜人的,与外面的雪天不同,温馨的柔色灯光昏沉的像一只暖融融的手心,总能将他眉心的褶皱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