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捂着额头的手逐渐变的狂躁。就在他要狠狠打下去的那一刹那,病房的门开了。
贺进带着心理医生罗清走了进来。
“大少,千万不要干伤害自己的事情!”贺进紧张的不行,仿佛面对警察高举双手的绑匪。生怕池君寒一个暴怒伤了自己。
宋若词刚去世那阵,池君寒陷在里面出不去。撕咬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是常事,这世上没有第二个能伤害到他的人,除了他自己。
池君寒冷淡的撩起眼帘,放下了手,目光落在了罗清的身上,仿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又把我带到这儿来,怎么,这次打算科学怎么解释我的症状?”
看见罗清的一刹那,他已经明白了这儿是罗清的私人精神医疗诊所。
罗清是华裔,德国心理学的天才,从三年前池君寒就一直委托他治疗心理病,也多亏了他的治疗,池君寒那几年才没有在董事前露馅。
毕竟有精神疾病的人,是没有当集团继承人的资格的。
罗清靠在门框上,无奈的耸了耸肩,关掉了蓝灯,“蓝色最能治愈人,但你一醒过来就这么狂躁,看来最近病情复发的很严重。”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笔,认真的记录着池君寒的症状,“最近失眠吗,生活中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
罗清期待的看着他。
池君寒在熟悉的人面前仍然没有一丝放松,他的脸刻板的像三庭五眼对照表上最完美的脸,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贺进没有告诉你吗,他应该把我所有的状况都告诉你了吧?”
罗清失望的用笔戳了戳本子,“只有从病人自己口中说出的话才是医生最想听的,毕竟自主求医是病情好转的征兆,但是你不配合,那就算了,我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