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抿着咖啡,神色安然,眸光冷寂,好像看穿了她的蓄意却不打算揭穿,徐徐道,“那个孩子。说起来还是唐氏送来的病人,一例rh阴性血的病人。血液中带着独特的癌变细胞,是目前为止世界第二例病症。唐小姐知道她吗?”
唐千染当然知道她是谁,没有人比她还要熟悉。
那是她的女儿,她的小天使,荔枝。
可现在她必须装作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与她素不相识,这才是最正确的。唐千染忍着心口的疼,口吻充满了散漫,“旗下的医院事务不归我管。里面的病人生了什么病,我也不太清楚,原来是唐氏送过去的,怎么样。她现在身体好些了吗?才三岁,真是太可怜了。”
池君寒凝神,隔着雾气捕捉着她眼里的淡漠,“不太好。”
唐千染像是一根被拨乱的弦,眉心微不可察的一皱,“她怎么了吗?”
反观池君寒,他的表情反而更趋于高高在上的冷漠,好像屏幕后等待演员表现的导演,“她的病,是绝症,药石无医。”
每个字眼都像白刀子扎进她的心窝,带出鲜血来。
唐千染口罩背后的唇已经被咬出血来,她极为艰难的呼吸着,藏在衣袖里的指尖狠狠掐着皮肉,她多想摘去口罩大叫不可能,池氏明明在研究靶向药,可她不能。
她真的那么做了,等于将小荔枝推向了火海。
她控制着轻颤的身子,字字清晰道,“真可怜,那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