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略一恍惚,忽然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对宋若词说过我爱你了。
简单炙热的三个字,总被他们之间的曲折阻断。
“我……爱她。”池君寒不再犹豫。重重一点头,“你说的没错,叔叔爱她。”
唐千染抬手抚摸了一下脸颊上早已消失的疤痕。
她临死前,怀着九个月的身孕被人划烂脸颊丢进冰冷的河水,那个时候,是他纵容着尹婉莹犯下了历历错误。比起尹婉莹,他才是更可恨的那个罪魁祸首。
她求他放过。他偏不肯,即便不爱也绝不允许她离开。
一切都因为。他爱她,他爱尹婉莹,原来如此……
那么什么都解释的通了,爱一个字,那么简单,就能道明所有的偏袒纵容。
连池君寒是什么时候走的,唐千染都不记得了。
她只觉得双腿灌满了铅般走的艰难,可心口却轻的没有了任何分量。
春日的晚风已不算冷。可仍拂的人分外萧瑟。
她回到唐家,第一件事便去了书房。
唐肃清戴着老花眼镜,厚重的老书遮住了他苍老的面容,室内的空气安静的几乎凝固。老人年迈而平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唐风易与唐千染并肩站着,格外乖巧的等着唐肃清发落。
不知过了多久,唐肃清合上了旧书,摘下了眼镜,沉声问道,“去看过荔枝了?”
“看过了。”
“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