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君寒的心中,仿佛把唐风易当成了敌人,最不可说的敌人。
唐风易平时并不处理生意场上的事情。大部分都在自己的工作室画画。一般情况下也很少和人结仇,因此他的性格即便很极端。也没有太过招惹过谁。
唯一招惹的便是池君寒,而两个人又都是大佬,谁都不能忽视,京都两个顶级家族里面的大少爷居然是死对头,说出去指不定又给人一段笑谈和八卦。
唐千染以后即便真的想和池君寒在一起,哥哥那一关也很难过。
她突然有点想看到池君寒如果知道唐风易是她哥哥。脸上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唐千染在他怀中依偎了一会儿,这两天她在医院里面过得太舒服,以至于忘记了前段时间她和池君寒闹过怎样大的矛盾。
她不经意的瞥见了自己手腕上的伤痕。伤痕已经被药物治疗的几乎痊愈了,上面的疤也退了,留下淡淡的影子。几乎不怎么能看见,可是这皮肤毕竟小唐千染的。
唐千染看着那隐约的疤痕。愣了好久,突然打了一个哆嗦,像是受到了寒冬凛冽的风吹拂了身体。才会这样。
池君寒感觉到了怀里女人的颤抖。皱着眉头低下头问。“你刚才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冷?”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病房里面的温度一直是可控可调的,始终保持在人体最舒服的状态。但是唐千染的身体一向很弱,也难保她的体温会比常人要更低一些。
唐千染不说话。心里却明显的对他出现了更多的抵触。
她刚才装的再柔顺,也始终是装的,不能代表这是她心中的想法。
她永远不会忘记池君寒最可怕的那一面,他用手铐将她锁在了床头,企图囚禁她,让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就算是再爱,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困住了她的自由,也困不住她的心。
唐千染的双手捏成了拳头,她很用力,以至于一直在发抖。
池君寒也看着她的双手,他皱着眉头,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心中好像已经在想着什么。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股沉默,终于,唐千染疲倦的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误会,你能不能不要再用手铐铐我,我真的很害怕,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我那时候的心情,但绝望的仿佛我已经快要死掉了,你再怎么对我都好,千万不要再那样对我了。我说过我相信你,我也不渴求你能同样的相信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用那样的手段对待我,我是你的妻子,不应该对妻子那样。”
唐千染的声音已经不复刚才的软糯,带上了几分沧凉的味道。
池君寒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他的嘴角沉的像是一艘埋沉触礁的船已经消失在了海平面上,刚才所回归的温存与笑容全部不见,彻底消失。
他笑起来和不笑起来本来就叛若两人,有时春风拂面,也仅仅对着唐千染一个人,但是他不笑的时候,那副冷酷的面容就像是将唐千染比作了任何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无法触动他心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