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们拿的罐子了,应该就是黄饼,被抬到了1点钟方向的瓦房里,周围应该有很多人把守,安德烈就在里面。”
我点点头,那这样看来,我们的潜入行动非常的成功,人质和黄饼的位置都搞清楚了。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人质营在湖岸边,而黄饼的位置则在土坎上,简直是两个方向,没办法靠突袭双管齐下。
“你怎么了?”徐磊见我的状态不对,关切的问道。
我问道:“你刚才没接到信号吗?”
“接到了啊,肚子有点疼,现在特别想拉屎……”
“大爷的,肠胃真好……”
徐磊把我的手铐打开后,我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快!发信号!”
“是!”
我开始贴着蒙古包的边缘走动,让自己的运动轨迹变成一个圆,而徐磊则是在画三角形。
北斗作战系统的单兵定位很精准,或许,当把卫星地图放大后,我们的行动轨迹画的并不标准,但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
圆就代表着o,而o代表的就是一切顺利,而在这次行动将引申为立刻行动。如果有意外需要取消行动的话,我就画x了,尽管那样会复杂一点。
而徐磊画三角形则代表着坐标,示意这里就是人质的关押地点,因为在出发之前,徐磊的第一战略目标是人质。
那么我现在和徐磊一起发信号,其实就是告诉上级:一切顺利,我们所处人质营。
生怕上级没有察觉到,我们两个不停地走动,像耍猴似的,这让蒙古包里的人质们都望向我们,一脸疑惑。
于是,我们在走动的过程中,小声的向人质们表达身份,示意他们要冷静,军警马上就来营救,并示意他们到时候跟着我们走。
对于人质来说,在这样的时刻,能听到“中国陆军”这句话,无疑是激动的,将代表着生存的希望,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这一切都格外的隐蔽,并且毫无声响。可以说,敌人并没有对人质严加看管,否则我和徐磊是不可能做这么多的,情报根本送不出去,更别谈取得人质信任,为之后的行动做准备了。
绕了好几圈后,我和徐磊停了下来,此时只能等待行动的到来,什么也做不了。
其中一个渔民交代,安德烈在天亮前就控制了这里,渔民都还没有出湖呢,他们这小村落的人都在这里了。
现在外面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也一无所知。不过有个小伙子在地上帮我画了草图,标记出每个房子的位置。
其实我看过卫星地图,蒙古包和瓦房的位置都很清楚,但很多细节是需要核实的,就比如说那个土坎,在卫星地图上根本看不见。
别看只是个不起眼的土坎,但真打起来的时候,那将是敌人最有利的防御掩体。
和他们交谈过后,我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现在只希望上级安排的快点,尽早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手表已经被拿走了,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但也推算的差不多,猛虎突击队快到了。
现在临近寒冬,虽然目前的温度还不至于让浪花比较大的呼伦湖结冰,但可想而知会有多么凉,就算队员们穿齐护具泅渡,那也将是巨大的挑战。
关键是,他们一上岸就要战斗,冻僵的身体能否扛得住?我都替他们捏把汗。
在我和人质们攀谈的时候,徐磊一直都没有闲着,拿着刀片切割着蒙古包的边缘。
没办法,一旦打起来必须第一时间转移人质,不然这蒙古包根本扛不住子弹,人质的安全无法保证。
蒙古包的正门面向敌人密集区域,从正门跑无疑是死路一条。
所以,现在徐磊需要另辟蹊径,到时候人质就可以从割开的窟窿逃走,而我们只需要建立防线,就可以掩护人质撤退。
我走上前观察了一下,一共有三层羊毛毡,中间夹着保温层,为了不惊扰外面的敌人,徐磊的动作很轻,并且最外面的那层并未完全割破。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忽然感觉到胃部急切而短促的震动,一种熟悉的绞痛感袭来。
这是进攻信号!
我和徐磊对视一眼,立刻开始了行动,他继续切割羊皮,而我则拿着另外一个刀片,悄然的走到了门口。
几十秒钟后,外面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响声,声音并不是很大,我顺着门口狭小的缝隙看了一眼,湖中心隐约闪烁着烟花。
这是进攻的最后信号,证明猛虎突击队已经登陆了!
其实,我们这里的西岸距离东岸近百公里,枪声不可能传过去,但光却可以。
夜晚的枪炮、直升机的光亮会非常明显,浩荡的湖面毫无遮挡物,要知道,西岸的度假村酒店是高层。
或许我们不放这烟花,也不会有人发现,未必造成什么社会影响,但完全本着有盛于无的原则,况且,这烟花也能起到信号弹的作用。
我把刀片拿在手里,不停地深呼吸来缓解紧张。
很好,就让这绚烂的烟花来宣布安德烈的死刑吧,能够在绚烂中死去,算是抬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