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弘毅伸着头看了一眼,说道:“对方不会有热成像吧?”
“没有,我观察过了,明哨手里有。”
“那难度也太大了,你行吗?”
我自信的笑道:“让你见识一下,顶尖突击手的潜伏本事。”
“快别吹了。”
“伪装衣。”
我卸下背囊,将枪带扣紧绑在背上,手枪上膛,然后披着伪装衣,缓缓地向山上爬。
队员们都为我捏了一把汗,宋豪和余沛东更是架起了狙击枪,对准了中间那组暗哨,以防不测。
也不怪他们担心,因为潜伏的路径,有一半是无法规避中间那组暗哨视野的。
尽管现在是夜晚,但暗哨都配有夜视仪,而且明哨每隔三分钟就会过来一次,要是有一点动静,明哨就会用热成像看一眼,我肯定就暴露了。
对付热成像的办法不多,归根结底就是让身体不再发热,比如浑身涂满泥巴之类的。
不过现在天寒地冻,我可不想把自己冻起来,会出人命的。
我披着雪域伪装服,趴在雪地里,一点点向上挪。
晚风轻抚着枯草,很好的掩盖了我的动作。
我不敢抬头,生怕头盔露出外面被发现,心里默默读秒,掐算着暗哨到来的时间。
三分钟后,暗哨过来了,而我也刚好到达了一棵松树下方,有这棵松树挡着,就算用热成像也看不到我。
明哨走后,我继续往前爬,速度不比蜗牛快多少,宽大的伪装服令我和雪地完全融为一体。
每接近一步,心里就更紧张一分。
这种事考验的不是潜伏技能,更多的是抗压能力。
黑夜是我最好的掩护,但敌人的夜视仪也会成为了我的阻碍,每次他们看过来,我就一动都不敢动。
一旦发现了我,别说冲进矿洞里斩首了,能不能攻到山顶都是问题。
山脚下,宋豪和余沛东都瞄准着这组暗哨,只要察觉到对方发现了我,比如要使用通讯器的话,就会立刻开枪。
但他们要是开枪的话,就相当于我暴露了,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这么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气如此寒冷,可当我爬到这组暗哨侧翼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可想而知我是多么的紧张。
明哨的行动规律是,由左至右,走到最右边的那组暗哨后,再从右向左。
动手的时机,就是明哨从左向右,走过中间这组暗哨的时候,反之则不可以,因为我们大部队会从左侧上来。
等了大概半分钟,明哨从我头顶不远处走过,向右边那组暗哨走了过去。
“动手!”
我在暗哨身边,自然不敢说话,命令是段弘毅用通讯器下的,我这边一动手,刘子扬和张云鹏也必须要动手。
(短距离通讯不会被敌人雷达监测到,架设局域网长途通讯才会被监测。这就相当于蓝牙和通话、对讲机和手机的区别。)
我拔出匕首扑了上去,在空中用左手摘掉其中一名哨兵的臂章,压在另一名哨兵的身上,同时右手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颈。
“你们挂了,请遵守演习规则。”
两名哨兵怔怔的看着我,完全想不通我是怎么摸到他们眼皮子底下的。
被我用匕首抵住毕竟的哨兵点点头,摘掉了自己的臂章。
我看了一眼左侧,刘子扬和张云鹏那边也得手了,那边潜伏比较容易一些,对他们来说难度不大。
“行动!”
我在通讯器里低喝一声,随即便看到山脚下队员们的身影,绕开另一组暗哨的视野,跑了上来。
明哨刚刚过去,时间掐的刚好。
大部队快要到山顶的时候,明哨过来了。
“精神点啊,别睡着了,千万要小心……”
明哨似乎是干部,人还没到就叮嘱着,但说话一半,就看到了趴在旁边的我。
我一记扫荡腿就将他掀翻在地,一把揽住他的脖颈,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
“哥们,你也挂了,请你遵守演习规则。”
这哥们略微挣扎了一下,我直接把脖颈抵在他的脖颈,m9匕首在夜光下依旧明晃晃的。
“演习是有死亡率的,你自己往刀子上撞,死了我可不偿命,我的终端有录音有录像。”
懒得和他废话,我直接撕掉了他的臂章。
这时,大部队也到了山顶,狙击手立刻寻找狙击阵地,而其余人全都往山下的矿洞方向跑。
我把匕首收起来,跟着队伍冲了过去。山顶距离矿洞有二百米左右,速度就是王道。
“咚咚!”
最右侧的暗哨发现了情况,但刚起身就被宋豪和余沛东解决了。
这个时候就不怕暴露了,因为我们的先头部队都已经看到矿洞口了。
“打!”
跑在最前面的段弘毅高呼一声,突击手齐齐开枪,将矿洞上方的几名哨兵击毙。
枪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脆,在山谷中回荡。
就算没有枪声的惊扰,敌人也会立刻反应过来的,山顶的暗哨组被我们狙击手解决掉,他们的指挥终端是会报警的。
段弘毅这是先下手为强,不让矿洞上方的敌人先反应过来,然后依靠掩体阻击我们。
信息化作战,致使敌人的反应也不慢。
只是一瞬间,南北两侧山顶的敌人齐齐开火,空包弹倾泻而下,落在我们的队伍中,弹头的少量火药啪啪作响,火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