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求你帮我。”林清然盯着顾文昱,对上他冰冷的眸子,抬起手想挥开捏着他下巴的手。
“这是你该和你的恩人说的话?”顾文昱居高临下看着林清然,凌厉的眉峰下那双冷意凌然的眼睛满是冷意。
“嘶——”下巴传来一阵骨头撕裂的痛感,林清然抓着顾文昱的手腕,惨白的脸色印上两道红痕,他疼的眉头紧蹙。
顾文昱把他的痛苦看在眼里,看着少年挣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玩味。
他道:“你明明就很享受痛感,现在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给谁看,你这个变/态!”
捏着林清然下巴的手越发用力,他眼里的狠厉沉了沉,用力推开,林清然避之不迭的惯性往后倒。
“咳咳——”林清然难受的手撑着床坐下来,弯着腰咳了几声,刚才手里的水杯也因为被顾文昱推了这一下水洒了一大半在床上。
没顾得及自己下巴处的疼痛,他快速抽了几张纸巾擦着床单上沾到的水。
把床单换下来,林清然在旁边的柜子把干净的床单铺在床上铺好,又把换下来的床单放进洗衣机。
做好这些,他才停下来去处理自己还隐隐发痛的下巴。
进了卫生间,望着镜子,镜子里他的下巴原本两道鲜红的指痕此刻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碰一下都生疼。
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穿着的校服,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校服刚才也洒到了水湿了一块。
胸前的校服湿了一块,他用纸巾随便擦了擦没管,现在最要紧的是下巴上的指痕。
垂下眼睫,他跑出卫生间去看墙上的时钟。
八点二十分,第二节晚修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距离放学还有一段时间,只要这段时间内他把指痕弄掉就好。
这样奶奶就不会发现了。
手机没带,林清然掏了掏自己校服裤的口袋,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绕过慵懒的倚在墙边的顾文昱,朝门口走去。
“去哪?”顾文昱抓着林清然的手臂,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我没义务向你报告。”
“嘶——”林清然被摔在校医室的床上,他呼吸有些微喘,仰着的身体撑着床慢慢坐起来。
慢慢挺直腰身,他的呼吸又是一窒,背后擦破皮的伤口怕是在刚才的摩擦碰撞中又把表层擦伤的肉给擦破了。
他放缓呼吸,没管背后的伤口,直直瞪着顾文昱。
“谁给你权利让你这么和我说话的?”顾文昱挑了下眉,斜勾了下嘴角,撩起眼皮盯着林清然。
少年狭长的眼眸闪着光芒,像是夜间捕猎的大型野兽,而林清然就是那只不知死活闯了他地盘的弱小兽类。
那股渗人的视线,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林清然毫不费劲的撕碎。
林清然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哑巴了?”顾文昱冷笑:“刚才不是挺能说的,现在怎么不说了?嗯?”
“问你话。”顾文昱带着少年特质的声音冷沉下来。
“你想怎么样?”林清然闭上眼睛片刻,睁开对上顾文昱的视线,被被子遮住的手紧紧的攥拳。
“我现在没带手机,你要是想要钱,我回教室拿到手机转给你,要多少?”
顾文昱懒散的撩了一把额前的头发,嗤笑:“转钱给我?就你那点钱敢跟我提?”
的确,顾文昱最不缺的就是钱,他的家的家产旁人难以想象,单是用钱就能砸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