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苏云瞪红了眼睛,跪在高洋的案几下。
高洋被酒灌得眼睛发直,眼睁睁地瞪着苏云,说不出话来。
“刘廷,赶紧让奴才把这个贱人打死!”尔朱兆疯狂地咆哮道。
“慢着,你既然是尔朱大将军的侄儿,还手握重兵,为什么欺负小孩?真是丢人!”这时,酒席中,一个鲁莽的倩影,亭亭玉立地立在了尔朱兆的眼前。
众人知道尔朱兆杀人不眨眼,都战战兢兢地把目光聚焦在毅然立起的馨玉身上。
“馨玉小姐?本公子这是按照我尔朱府的规矩办事,怎么,你能喝下那酒?若是你能喝得下,本公子立马把这个逃奴送给你!”尔朱兆惊奇地目视着咬碎银牙的馨玉,不由得宠嘴角浮起了一丝诡笑。
“喝就喝,你当本姑娘喝不下这葡萄酒?”馨玉把首一昂出了酒席。
“馨玉,尔朱兆是什么人,不要闹事!”宝程见馨玉一脸义愤填膺两肋插刀的样子,赶紧暗暗拉了拉馨玉的衣襟。
“哥,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小孩!”馨玉毅然步了上去,一把从高洋手上,抢过了酒壶,昂首将酒壶的口,对准了喉咙。
“馨玉,这酒喝了就昏厥,你不要多管闲事!”宝程,惊诧地站了起来。
馨玉凝视着地上心如刀绞,眼睛瞪得通红的苏云,突然身上起了小宇宙,一下子,将酒灌进了喉咙,而且越灌越精神!
“这是哪家的小姐,酒量真好!”顿时,酒席上,贵族公子们一阵议论。
须臾,酒壶美酒了,一脸自豪的馨玉,面颊绯红,美眸瞪着一脸惊愕的尔朱兆,得意地笑道:“尔朱公子,怎么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个女孩,现在是我的奴婢了!”
“好,小姐真是好酒量!来人,把人给甄小姐带回去!”尔朱兆诡笑道。
这时,已经到了深夜,糊里糊涂的馨玉,在喜月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回到了甄府,然后,馨玉就在闺房躺了一天。
日上三竿,等馨玉朦胧地睁开眼睛时,宝程已经温暖地坐在了馨玉的榻前手上还捧着药碗。
“哥,我睡了多久呀,。对了,那个叫苏云的姑娘,后来有没有给高府带上?”馨玉温柔地凝视着宝程,怔怔地问道。
“你呀,这个傻丫头,为了一个奴婢,喝了这么多酒,醉了一天一夜,这下,全洛阳都知道你了!”宝程点了馨玉一下鼻子,舒然一笑道。
“哥,那个姑娘后来给高家公子带回去了吗?我在问你呢!”馨玉娇憨道。
“人给高洋带走了,你说也真是,那个叫苏云的姑娘,是尔朱兆从柔然打仗抢来的,据说是柔然将军的小女儿,只有十五岁,后来入了尔朱府给尔朱兆看上了,做了尔朱兆的暖房丫头,但是没想到,这个苏云和尔朱兆有灭门之仇,一天晚上刺杀尔朱兆,被尔朱兆追捕,没想到给燕州郡守高欢的二公子高洋救了,藏在府中,那尔朱兆查到是高府藏了苏云,竟然派高手潜入高府,抓走了苏云!还要趁着这个芙蓉园大会,杀一杀高家的锐气!”宝程眉眼弯弯地告诉馨玉道。
“这个尔朱兆,简直就是个魔鬼,跟他叔父一样,我要是进宫,一定辅佐皇上当一个真皇帝,把这个老贼给杀了!”馨玉愤怒道。
“馨玉,别乱说,这要是给外人知道了,那是要灭门的!”宝程立刻捂住了馨玉的小嘴。
“嘻嘻嘻!”忽然,馨玉冲着宝程娇憨一笑道:“哥,昨日你看我那勇敢的样子,有没有喜欢我呀?”
“呆丫头,睡着吧!”宝程笑嘻嘻地拭了拭馨玉的秀发,离开了闺房。
深夜,洛阳大街,漆黑的夜,如同鬼魅,贺拔荣驾驭着千里马,和侍卫宇文泰,行进在大街上。
突然,大街的楼阁上,瞬间飞下了无数箭矢,直往贺拔荣的脸上射来。
“公子小心!”浓眉大眼的宇文泰,一拔腰刀,迅疾将那些射到贺拔荣眼前的箭矢击飞。
一时间,铿锵金声,萦绕在街上空。
瞬间,如同鬼魂,从墙上,飞下了十几个黑衣刺客,向着贺拔荣和宇文泰凶恶砍杀。
“贺拔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甄宝程的枣红马到了。
“甄宝程!”那些刺客大吃一惊,甄宝程手中的竹韵刀一开,那些刺客便鬼哭狼嚎。
“贺拔兄,跟我回府!”甄宝程凝视着战栗的贺拔荣和宇文泰,镇定微笑道。
“宝程兄,多谢你今晚救援!”出了敌人的包围,喜上眉梢的贺拔荣和宇文泰,向甄宝程拱手道谢道。
“贺拔兄,尔朱兆这个人,歹毒残忍,今日他把我们当做他独掌边关兵权的敌人,我们就危险了,日后,你一定要小心!”宝程凝视着贺拔荣,郑重劝道。
“宝程公子,整个洛阳,只有你对我们家公子这么好!宇文泰十分敬佩你,若是你不弃,宇文泰愿意和你结为异姓兄弟!”宇文泰眉头一弯,凝视着宝程,大声拱手道。
“宇文泰,我知道,你也是我大魏边关的英雄,你我结为兄弟,这也是我的理想!”宝程冲着宇文泰舒然笑道。
次日,在贺拔府,宇文泰和甄宝程,拱手结拜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