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般容易?
且也再没有这般好机会了。
尉迟坚不愿去回想自己当时都快吓晕的熊样,反将过错都记到尉迟均头上,连尉迟圭也一并记恨下了。
肯定是他,偷偷跟弟弟们传授了秘决,却不告诉自己。
才害得他这般紧张,尉迟均却能那般从容作答。
所以不是他的错,全是尉迟圭一家子的错!
若有机会爬得更高,他一定要狠狠将他们打落,看他们那时又是什么嘴脸。
可还没等他想出个子丑寅卯,郑七娘来了。
这个女人真是一天都不肯放过他!
没看他心情不好么?
可悲愤中的尉迟坚,到底又被得逞了。
事后还想闹脾气,郑七娘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只等有了儿子,他想近身,她还不乐意了呢。
且她也没宋氏那般好脾气,横竖成了亲,尉迟坚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总之她没红杏出墙,就绝不许他碰别的女人。
尉迟坚又气又恼,偏偏门被闩上,连书房也没得睡,只得在外间榻上将就了一宿。
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就盼着天赐良机。
而有个机会,当真慢慢逼近。
三皇子府。
“你是说,尉迟家的大房,跟二房不和?”
四皇子将打听到的消息递给兄长,“这尉迟坚,公认的外强中干,草包一个,极好利用。要早知道此人,倒可以在他身边下手。偏他新近娶了亲,娶的还是个给成安府上送花木的商人之女。怕是不会为我们所用,但尉迟坚此人,却是个十足蠢货。横竖金光侯离京,他们一家是不走的,兄长要是有什么打算,倒可以尽力施展。”
三皇子颇为嫌弃,“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草包,怕是也利用不上什么。罢了,多少是个机会,你着人去跟他结识一番,先埋下线吧,回头真有事情再说。”
行。
四皇子应承下来,又笑着提起一事,“舅舅即将去渠州赴任,听说兄长已经挑好了人跟随?我那儿有几个人,倒也算得用,总能跟去帮帮忙。”
三皇子睨他一眼,“老四你又不缺花,这么急吼吼的跟来干嘛?过两年吧,先待根基打牢些,再带你就是。”
四皇子笑着应好,也不多说,只转身之际,眼中的笑意,到底冷了下来。
渠州,琉璃城。
谁都知道那里富庶无比。
将高季兴拱上渠州守备的位置,难道他没有出力?
凭什么如今只有高家和三皇子去摘桃子,却不肯分他一杯羹?
吩咐起他做事来,却是理所当然。
这就是兄弟?
哼!
正经连个太子都没挣上,倒是会拿兄弟当臣下了。
再想想尉迟坚,四皇子眯了眯眼,便多了一番计较。
四月初,挑了个黄道吉日,金光侯和升平郡主夫妇,离京赴任了。
幸亏尉迟圭之前没笑话旁人,轮到他家,人马行李,竟收拾出来近百来辆车!延绵走出一二里地去。
就这般规模,丈母娘成安公主还一个劲儿的抹眼泪,抱怨宁州实在太远,东西带不齐。女儿去到那里,必是要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