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郑七娘,越发的春风满面,惬意滋润。
尉迟坚却一脸形容枯槁,苦大仇深。
他原还想用房中事来拿捏郑七娘,可人家根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甭管你乐不乐意,只要她乐意,就有办法强压着尉迟坚成其好事。
尉迟坚打又不打过,骂也骂不过,说也不能说,当真是哑巴吃黄连,苦不堪言。
看他成日被折腾得萎靡不振,萧氏心中大呼痛快,越发对郑七娘好了些。
各种滋补壮阳的补品,流水般送了过去。
不是说二房人多势众,长房单薄么?那就多补补,早些生个胖娃娃好了。
尉迟海不知内情,还当面叫尉迟坚来谢萧氏。
直把尉迟坚憋屈得,差点吐血三升。
就这般匆匆几日,尉迟坚根本来不及任何准备,就得进宫赴宴了。
郑七娘特意给他挑了件京城纨绔最时新,颜色又鲜嫩的春衫,越发衬得他文质彬彬。
但要细看,却能瞧出眼圈发青,脸色虚白,一看就不堪任用。
尉迟圭回家来接母亲兄弟们,见了他就拍拍肩膀赞道,“这衣裳好看,大嫂子有眼光。”
郑七娘会心一笑,倒弄得尉迟坚心里毛毛的。
要说郑七娘不用心,也说不过去。
这衣裳真不便宜,且样式也新。
但这妇人成日那般压榨他,能有这般好心?
郑七娘凑他耳边道,“平日在房中如何,到底是夫妻之事。但夫君走出去,不也是我的颜面?安心。”
好吧,尉迟坚将信将疑,被哄住了。
再看同样穿戴花俏的尉迟均和尉迟喜,渐渐安心。
这兄弟俩,还有萧氏的衣裳,都是许惜颜定下的。
萧氏一身素雅沉稳,既有孀居之人的本份,也有对皇室的敬重,不会犯了宫中忌讳。
至于两个小叔子,就怎么花俏怎么来了。
富贵风流里,又透着几分暴发户的浅薄,才是尉迟家最合适的定位。
尤其和尉迟坚三人站在一起,花红柳绿,招摇无比。
郑七娘不经意间,倒是心有灵犀了。
许惜颜心中满意,跟郑七娘道,“临行前家中小宴,把亲家都请来吧。等我们出门,还需府上多多帮衬。”
放着许家这根大腿,哪有需要郑家出力的份儿?
知道许惜颜是在示好,郑七娘满脸欢喜,“到时必到。我回门才知,小弟自那日得了郡主和侯爷送的弓箭马鞭,如今睡觉都要塞被窝里,谁都不给碰。要知能来见见侯爷,真不知他提前几天就吃不下饭了。”
萧氏笑得都合不拢嘴,“那你可得瞒着他些,饿出好歹怎么办?”
宋氏也笑,“不然就早些接到家里来吧,横竖房子多,住两天也无妨。”
尉迟圭道,“大娘这话有理。要不好意思过来,便告诉他,本侯最欣赏能吃饭的小伙子。一顿须三碗打底,五碗最好,会不会让他吃撑?”
一家子说说笑笑,便出了门。
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时候不长,入了宫门。
别看尉迟坚嘴上说得如何,真进了宫门,他一下就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