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天光还有点亮,身边人有些多,重点是扑上去,媳妇肯定会恼,金光侯都想扑上去亲小媳妇一口了。
他咧嘴笑出一口白牙,伸出大手,揉了揉许惜颜的头,“我小媳妇就是招人稀罕!”
然后,他高高兴兴走了。
而许惜颜,顶着一头被揉乱些许的乌黑长发。好在她的发质好,又黑又亮又浓又密。便是揉乱了些许,拿个细齿梳子抿抿,也能很快整齐。
只是这般没规矩,还真是,真是……
好吧,到底升平郡主唇角微弯,浅浅笑了。
琥珀也抿嘴笑了,“小夫妻嘛,这样才象过日子。”
可是愉悦的心情没能持续太久,甚至都等不及她们一家安安生生吃顿饭。
一个坏消息,犹如惊雷般传来。
“我家小八爷在济州被抓了!说他逼奸民女,误伤人命!”
八爷?柏昭?
金光侯听得一只眉头拧着,一只眉毛高高挑起,“逼奸民女?”
他是见过柏家小舅舅柏昭的,一个断袖,怎么可能去逼奸民女?且柏家家教也不允许啊。
来报信的柏家家仆也不信,“偏我那日闹肚子,八爷叫我留在客栈歇息,也不在跟前,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忽地就听说八爷被抓了。”
许惜颜厉声喝问,“那二伯呢?”
家仆忙道,“许大人不在。翠夫人说,他去巡查春耕了,非一两个月回不来。八爷原是打算探视了许大人之后,就来探视郡主的。结果……”
翠夫人,那是鸣翠。因有诰命,也当得一声夫人。
“那民女什么来历?”
“是个在酒楼唱曲的。听说长得挺好,爱扮作俊俏男生,也会些棍棒拳脚,在当地还挺出名的。”
呵。
许惜颜娇艳的面庞,似罩上一层寒冰。
呵,
看来对方打听得很仔细,这是有备而来呀。
“那她是怎么死的?”
“不是这姑娘死了,死的是她姑母。”
家仆忙细细解释,“她家就姑侄俩相依为命,姑母以前是给戏班子缝补衣裳钉珠花的,后来侄女长大,在戏班里偷学了些,也能出来卖唱挣钱了,姑侄俩便离了戏班,独自谋生。听说这姑母是为保护侄女,给八爷失手推下楼梯,摔死的。但我们八爷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如何会杀人?”
这些废话不用说了。
许惜颜只问,“那如今他被抓到哪儿,谁定的罪?他自己就没辩驳么?”
家仆道,“小的不在跟前,是以不知详情。这些事是翠夫人派家仆前来报信,叫小的快来郡主处求援。说八爷那里,她会先盯着,必不至于吃太大的亏。”
许惜颜轻轻点头,许润到底在济州经营几年,就算如今人不在,但也不至于家里人出了事,半点手都伸不上。
不过高家行事这般迅速,怕是早有预谋啊。
看来,也不只是金光侯想着要跟定北侯碰一碰,人家更是急不可耐呢。
不过也好。
许惜颜跟尉迟圭对个眼神,二人心中皆有了主意。
“行了,你先下去歇着吧,此事我自有主意。”
家仆不解,这么人命关天的事,不赶着去救人么?
可他到底是从柏家跟到边关来的,知道升平郡主的赫赫威名。且两家又亲,不可能撒手不管。是以心中虽有疑惑,到底听话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