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死人了?
怎么会医死人呢?
不止田巩都慌得变了脸色,在场的百姓更是惊恐万分,此时只听有人厉声喝骂。
“都胡嚷嚷什么?有这么信口雌黄,胡乱污蔑人的吗?”
“哼,说我们治死人,也得拿出证据来!”
“这么多大夫,若说一个医术不精,莫非大伙儿一起瞎了不成?”
是胡太医。
他也确实有这个自信。
有他这一领头,那些大夫纷纷镇定下来,面现怀疑。
“就是,只要是疑难杂症,都得两人以上确认,怎么可能一起看错?”
“我们开出的所有方子,都是有存底的,你拿方子来!”
正是正是。
田巩眼睛亮了。
亏得许惜颜的提点,他在把差事安排下去之后,顿时就有官员提出,应该把所有的药方存个底了。虽麻烦了些,但遇到事儿,可就太有利了。
田巩的胆气也壮了回来,“就是没带药方,报上姓名和看病日期,我们也能即刻查到!”
那披麻带孝,也掩不住奸滑猥琐的瘦小男子愣了愣,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反倒犹豫了一下。
此时旁边有人递个眼色,他才猛地记了起来,急急改了口。
“不是,不是那个药方开错了,是药抓错了!”
“我爹得的是老寒腿,药里该用五加皮,你们却给的香加皮!”
“我已经找大夫问过了,香加皮是有毒的,治心慌气短的毛病,不该给我爹用。我爹就是吃了你们开的药,这才死了!”
“对了,看病那天,你们说药发完了,是带我爹娘去仁济堂拿的。”
“还是那个金光侯的弟弟,他亲自带去的!”
听他说是这么有鼻子有眼,这回连胡太医都犹豫了。
田巩鼻尖重又冒上汗来,难道真是尉迟均不小心,抓错了药?
“不可能!”
站出来的,是虞希。
他盯着这群人,冷笑连连,“说吧,你们是谁打发来闹事的?想抹黑侯爷和郡主,倒是会挑好时机。但你们知不知道,诬陷朝廷命官,还敢牵连皇室宗亲是什么下场?呵呵,那可不是砍你们一个脑袋就完事的事情,你们全家,甚至全族全村都要被你带累!”
瘦小男子显然慌了神,眼神闪烁,后退了几步。
可那几个彪形大汉对视一眼,却硬是挤着他止步,“你们少来吓唬人!”
“这是拿侯爷和郡主压着百姓么?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讲理的地方!”
“拿下!”却是田巩,厉声发话了。
嗯,在金光侯的多日熏陶下,他也难得果断了一回。
方才虞希一提点,他就迅速反应过来。
这些人,显然就是故意来闹事的。
否则为何偏偏挑在今天,还是人这么多的时候?
摆明不安好心。
那还客气什么?
有他发话,在场的衙役们就好动手了。
可还不等他们动手,现场帮忙维持秩序的士兵们,已经冷冷围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