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小媳妇瞬间黑了脸。
谁要倾城倾国?那是亡国之相!
幸好她爹提前把两个名字都占了,许惜颜以前还不怎么喜欢惜颜这两个字,如今一对比,倒深深庆幸了。
掐着尉迟圭腰间的软肉,逼他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为了讨好媳妇的金光侯,主动自揭家丑。
“知道我乳名叫啥?”
许惜颜还真不知道。
“罐儿呀!”
金光侯为博媳妇一笑,丝毫不觉丢脸,“我们这辈是土字排行嘛,别看大堂哥那么讲究,他小名就叫阿缸。我是阿罐儿,轮到老三,就叫阿盆。轮到老四实在想不出来,总不能叫他阿碗阿杯吧?干脆叫四狗了,他属狗的嘛。”
真是一家子土到掉渣了。
许惜颜好奇,“那你为何起名叫圭?”
圭,乃帝王诸侯祭祀的玉璧,还是测日影的工具,十分大气,也符合如今金光侯的身份。
尉迟圭抬手在空中比划,“圭字两个土啊,我又行二。我娘教我认字的时候,说我爹叫尉迟炎,正是两个火,我就问她,两个土能不能组个字?我娘还没学过这个字,后来拜年去问外祖,外祖说行,正是个圭字。我一看,又好写又好记,就定下这个名字了。”
许惜颜,顿时下定决心,往后孩子的大小名,绝不能让夫君来取。
偏金光侯还挺有兴致的,跟她八卦。
尉迟家除了尉迟坚的坚字,是花钱请先生起的,其他都是随便瞎起的。
尉迟圭是瞎猫撞死耗子,误打误撞起了个好名字,
象尉迟均那个均字,只因他打小脑子就不好,空有一身蛮力,总是闯祸。于是老爹尉迟炎就希望他的脑子跟力气能匀一匀,便起了个均字。
如今弟弟总算开窍,开始长脑子,倒挺合适的。
至于尉迟喜,原本家里一直没顾得上给他起名。只后来尉迟炎病重,人都快没了,萧氏想有人来冲冲喜,就给他起名叫喜。
可惜爹没救回来,但小弟确实是家中最好运的孩子。
小时没吃多少苦,才大些尉迟圭就发达了,能读书能上进,如今就盼着小弟这辈子人逢喜事精神爽,能好运相伴吧。
而尉迟喜日后也果然如这个名字般,平顺喜庆,学业婚事都好运连连。
许惜颜是世家之女,又跟着柏老太爷学了点星相占卜的皮毛。暗忖尉迟家三兄弟这几个名字虽是信手拈来,但浑然天成中,却于姓名学上颇为吉利,都挺好的。
倒是尉迟坚花钱买来的这个名字,有些太大了。
坚者固也,本也是好的。但若是本人撑不住,看尉迟坚这处处依赖人的性子,也不可能撑得住,只怕他日后反而会被这个名字连累。
但这种事,可看破,不可说破。许惜颜也没兴趣谈些无关紧要之人。
但尉迟圭依旧兴致勃勃,“如今看看,咱俩还真挺有缘的。我有两个土,你是榕树,这榕树就得种在土多的地方,咱们就是天生一对啊!”
呵。
你说得都对。
许惜颜已经完全没了兴致,也不想跟他聊下去了。
就怕金光侯突然给孩子憋个名字出来,她得怎么拒绝,才不打击他的积极性?
按尉迟家金木水火土的辈分,下一辈就是金了。
郑七娘虽进门比她晚,却怀得比她早,大概也是要生在前头的。
要都是男孩,那她的孩子,岂不是要叫尉迟二金?
顶着这个名字,孩子会被人笑话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