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个老和尚辩无可辩,华服男子,许观海嗤笑,“就这点子伎俩,还敢出来丢人现眼?哼,就凭你们,还怕脏了我家女儿的手!”
什么?
两个老和尚大惊失色,这是升平郡主她爹?传说中的驸马爷?
这这这,这也太年轻了吧?
他又怎会如此精通佛法?
金光侯可得意呢。
直起腰板,气壮山河,“不怕老实告诉你们,本侯的岳父可是正经的探花,惯常在宫中,就跟皇上,还有大齐最厉害的高僧探讨佛法。就你们这点三脚猫工夫,在他老人家跟前,就是一坨屎!”
什么?
如果说许观海已经让俩和尚吃了一惊,眼前这个高大俊朗的金光侯,更让他们惊掉了下巴。
这特么的居然就是尉迟圭那个杀神?
不是传说他身高八丈,虎背熊腰,长得凶神恶煞,百鬼避路么?
怎么竟是个小白脸,还特别英俊?
不对,
不是说他出了门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尉迟圭露出雪白牙齿,森森一笑,“将这两个和尚砍了手脚,放在缸里,做成那个人彘,就是人猪,送到玉泉寺去。然后跟那里的和尚说,只要他们不招,就每天拉一个出来做人猪。本侯倒要看看,能做几头猪!”
侍卫们也惊了,“侯爷,不,不审啦?”
“审毛啊!”
尉迟圭嚣张无比,“敢趁着本侯不在家,欺负本侯家里人,这样的混账东西,不腌他百八十缸,能让那些贱骨头安生吗?对了,跟那寺里的和尚说,谁要先检举揭发,就算将功补过。”
他话音才落,身后的老和尚就颤颤微微开了口,“贫僧,我,小人愿意揭发!求侯爷开恩,侯爷开恩!”
很好。
侍卫们拿着皮鞭烙铁都没敲开的嘴,被尉迟圭翁婿俩一唱一合,迅速撬开了。
如果说许观海是从精神上彻底打垮了他们,尉迟圭就是用那恶名,震慑住了这些人。
鬼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太可怕了!
老和尚开始交待了。
尉迟圭则陪着老丈人,去见媳妇了。
许惜颜并不意外于父亲会来,圣旨上说了,叫许观海秋天来收马的,可怎么夏天就来了?
“还不是你母亲?不放心你一人在外头生孩子,生怕没个照应,便催我来了。”
许观海看着肚腹高高隆起的女儿,笑得慈和又感慨。
昨天仿佛还在膝下的女儿,今天却也要当娘了。
“家里老太太,你祖母她们也惦记着你呢。还有你四弟弟,他也来了,在后头看行李呢。你母亲呀,简直恨不得给你把家都搬来了。”
许惜颜心中温暖。
她就知道,哪怕有了小弟弟,可父母对她的疼爱,是不会少的。
“那母亲没叫父亲给小弟弟画张像么?”
还真有。
许观海不大好意思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你娘催着我画的,不大精细,你先凑合着看看。他长得没你出色,性子却好,不爱哭闹,很是好带。”
那就好。
许惜颜赶着看画。
画不大,就一尺盈方。
画中小儿穿着红肚兜,光着屁股,给个妇人抱在怀里。旁边搁着浴盆,正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