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是得意了。
“二位爱卿快到朕这儿来。”
呵呵,
听听他说的话,不是放过孩子,而是到他那儿去。
言下之意,皇上也要这两个小人质。
可无论是萧子规,还是他自视心腹的白守中,都没动。
“你们!”
皇上有点懵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不听使唤了?
他可是帝王,帝王啊!
萧子规望着他冷哼,“皇上您就别费力气了。升平郡主,请上前一步说话!”
许惜颜,果然就上前了一步,“萧叔父,您想要怎样?”
萧子规收起神色,肃容道,“升平,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的儿子很可爱,我真的不想伤他。”
“可若是我不听您吩咐,您还是会伤他对么?”
许惜颜眸光冷淡,尖尖的下颔在晨光朝阳里,画出一个坚定的弧度,“所以,您想让我做什么?是不是逼皇上写下圣旨,传位于怀王后人?”
萧子规眸光一紧,诧异的神色怎么也掩盖不住,“你,你居然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众人神色各异,有惊有奇。
只有皇上,脸黑如锅底。
“这要从一把扇子说起。”
许惜颜从袖中取出一把折扇,缓缓展开,“安国公袁老公爷出事前,给自家孙女留下一柄折扇,也就是我父亲的袁姨娘。上面没写半个字,只画了一对渔樵小人。
我当年想了很久很久,一直想不明白。若说樵夫暗指白大人的岳父乔大学士,可怎么也猜不透这渔夫是谁。
直到我在草原,得知当年博格一行人进京时,曾经送了一包砂土给一位大臣,用来净化毒药。我突然就豁然开朗,什么都明白了。
因为萧大人,您有一个别号是江湖散人,又自称渔夫。”
刑部尚书,薛大人目光沉痛,说起旧事,“萧大人虽是宗室子弟,但幼年丧亲,又曾患时疫,无人敢管,被送至安济坊。是怀王仁厚,把你接到身边照料,救你一命。故此你对他的情谊,非比寻常。
而怀王仁厚,原本他是先后所出,年又居长,合该承袭帝位。但先帝恐他性子过于宽厚,被臣子所欺,一直犹豫不决。直到乔大学士,袁老国公都先后倒向陛下,先帝方才将帝位传给陛下。”